楊修這時候看著獨眼兒的眼神也有些變了,是條漢子,怪不得能在道上混。
“叮。”子彈被取出,從鑷子中滑下,掉落在搪瓷盤中。
獨眼兒知道自己的子彈被取出了,鬆了口氣,眼皮開始下塌。但是根本閉不了。“紗布。”
“是。”
“彎針。”
“是。”
“持針器。”
“是。”楊修很好地扮演了一個器械護士的角色。
“下麵進行傷口縫合,楊修你來吧。”宋玉說。
“滾,難的你來,簡單的我上?你自己昨晚吧。我是有尊嚴的。”楊修說。
宋玉搖搖頭。剛才的在那種條件下取出子彈已經讓他的眼睛很累了。正常人,就算再優秀的外科醫生都不會去做在沒有無影燈的情況下作出這麼瘋狂的舉動的。但是宋玉可以,因為他的眼睛在那次車禍後下出現了一些變化,比如看到一些奇怪的物體。
宋玉通過持針器將傷口快速的縫合。“斯高矣。”楊修全程在旁邊都看呆了。“你是怎麼練的,這麼快的手速,沒有無影燈竟然也可以。”
“想知道麼?”宋玉說了一句。“先對傷口進行消毒,包紮。完了我告訴你。”說完脫下自己的手套。“對了,楊修,你還會霓虹國語?”
“當然,亞賣呆我都會。”
“······”
························
“毒巴,你個蠢貨,上次讓你去送貨,你特麼差點讓警察抓到,這次讓你去拿貨,又特麼出事,還死了這麼多兄弟。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一個穿著花色襯衫的光頭男子正在教訓著毒巴。此時的毒巴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張狂,左手吊著繃帶,唯唯諾諾。
“達叔,算了。你這手下也是無心,況且他也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這樣對他會讓手下的弟兄寒心的。”一身棕色西裝的年輕男子,打理著自己的手指甲,悠哉道。
“是,太子您說的是。”達叔其實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出來的,他這樣正好可以給眼前的年輕男子以機會可以體現年輕男子的仁慈。果然,在年輕男子說完後,受傷的毒巴深受感動,士為知己者死,哪個人不希望自己效忠的對象可以多理解體恤自己一點呢。
被成為太子的年輕男子繼續研磨著自己的指甲,“這次是花豹的人搶的貨?”
毒巴一聽太子問自己話了,戰戰兢兢:“回太子爺的話,是花豹的手下獨眼兒帶著人截了我們的胡兒。”毒巴不敢說自己是在獨眼兒死掉後,至少他認為死掉了,聽到狗聲,害怕才跑掉的。那樣不光自己以後在道上混的麵兒不好看,眼前的雖然長得很英俊但是雙手沾滿血腥的這個太子就會第一時間把他丟到長江裏喂魚。
“達叔,吩咐下去,就說花豹的勢力已經沒必要存在了,讓揚州的勢力都知道,規矩是什麼,這個揚州,乃至整個江北三市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棕色西裝男子輕描淡寫就決定了很多人的性命。
達叔和毒巴心裏一顫,他們早就聽說這個外表斯文的太子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男子的歹毒。“那太子最後怎麼收尾?”達叔問道。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碼頭門口,看著不遠處的長江:“這個不用你擔心,放肆的去殺吧。警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
··········
四月的揚州正是農曆三月,煙花三月下揚州。這時的揚州也是一年春光剛盛,夏景未至的時候。桃花櫻花鬱金香使整個城市看上去都很美。
江應市公安局: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現在社會輿論壓力這麼大,你告訴我你不知道。”局長正在訓著自己的刑警組長。“還愣著幹什麼,愣著能破案麼?快去查啊。”
“叮叮叮···”局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滾啊!”
“是是是。”有點禿瓢的刑警組長連忙退出辦公室。“接電話還不讓人聽到,一定又是哪個情人。”禿瓢組長拉開自己的夾克拉鏈,剛才被罵的有點熱,邊拉邊走。“在我轄區裏發生黑幫火並,就是我的責任,那美國發生恐怖襲擊也是奧巴馬的錯咯。”
“劉頭兒,煩啥呢?”一個警員問道。“張金,正好你過來了,給我打電話給林一格,讓他立即召集全組人員,成立調查組,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這件事。”
“好的,頭兒。”張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