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太好了!”
韋忠聽說冷家拒親的消息,心中一陣竊喜:‘冷司玉若嫁到萬家,她若把當年月秋之事拿出來在萬府興風作浪,我恐怕就難有出頭之日了。’ 然而連日來,他一直心中有惑,覺得自己出行在外的時候,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弄得的他心神不寧:‘誰在那裏打我的主意?難道我已有什麼事外露了出去?’
“小猴子!”
突然這個詞閃在他的腦海裏:‘大事不好!曾秀感流放之時,是小猴子負責送行的,他若從曾秀感裏套出什麼話來,那豈不是讓我前功盡棄?’這些思念冒在他的腦海裏,讓他失眠了好久。
這一天,他到州府,來到自己的桌前,突然覺得自己桌上的東西被人翻過了,不由詫意的問下屬:“我這裏有人收拾過嗎?”
“老爺,剛才小猴子送軍機要本來的。”
韋忠現在一聽小猴子的名字,這心裏就七上八小:‘好小子!得罪到本爺頭上了。’隨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仰天長思一會兒後,脫口叫道:“你們去把小猴子給我叫來!”。。。。。。
那韋忠端坐在自己的桌前,小猴子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上前來見他。這小猴子本名姓田,世代是鎮上佃戶,因他本人長又瘦又黑,鄉親們都叫他小猴子
“韋參軍,找我有事?”
“是你送軍機要本來的?”
“是的,參軍”
“在那裏呢?”
小猴子伸出又黑又瘦的手,上前指了指桌麵上一本泛黃的小本說:“是這本。”
韋忠把本子翻開,瞄了一眼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小猴子,你負責押送任大伯去吉良,路上他沒抱怨我什麼吧?”
“韋參軍,他怎麼敢抱怨您呢?他最多抱怨這路太遠了”
“他若說我什麼壞話,你可要細告我。”
“沒有,他除了跟您有官司之外,他又不了解您,能有什麼壞話?”
韋忠哼了一聲,擺手讓他下去。這小猴子走到前廳大門前,又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回頭瞄了一眼韋忠。這一眼讓韋忠一驚,讓他想起齊夫人大壽的那個晚上,他和甄蓉在回去的路上遇到的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他當時沒看清楚,隻看到一個小夥子的側麵。
‘沒錯!是他!那個輪廓絕對錯不了。’韋忠的心被提了上來:‘這小子是個禍害!’
這一月中旬一晚,州府為了慶功,大宴下屬同僚,在府下擺了數十坐的宴桌,讓全州府的衙役開懷昌飲。韋忠也被請到,他不勝酒力,喝了幾桌,便一個人到一邊的座位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