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天的晚上,藍碧就開始先覺得肚子發緊,而後一陣一陣緊的發疼,最後疼的令她不安。好在子鼎就在身邊,她忙用腳蹬醒他,讓他去找萬夫人。子鼎畢竟年青,沒經曆過這樣的事。一聽藍碧說肚子疼,馬上連滾帶爬的衝出房間,衣服都沒來的及披,匆匆忙忙的跑去找自己娘親。
萬夫人帶著寒琳來到藍碧的床前,用手摸了摸藍碧的肚子,問了問的情況。回過身安慰子鼎說:“沒事,快生了,不過還有些時候。”
見自己兒子慌張的樣,萬夫人顯的老辣很多,馬上派寒琳去找產婆、吩咐下人燒好水、準備好熱的擦布。並派人通知冷家。胡女也被鬧醒了,她最近也被太醫查出懷有生孕,聽說藍碧要生孩子。沒見過世麵的她也爬起來想看個究竟。。。。。。
藍碧感到肚子緊的越來越曆害,陣陣的疼痛讓她快要窒息。寒琳終於把產婆找來。見有這麼多人圍著,產婆大叫了起來:“都出去,都出去,女人生孩子,男人看不得,都出去。”子鼎隻得和一幫家丁被哄在門外守著。
夜色漸漸開始退卻,可藍碧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子鼎開始著急了,在房前左右徘徊。萬孝文已叫人通知兵部給自己和兒子請一天假。見子鼎在那裏煩燥不安,上前喝他:“你緊張什麼?你娘生你的時候生了一天呢!”
話是這麼說,可是子鼎依舊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焦急,特別當他聽見藍碧終沒忍住疼,淒慘的叫出聲來時,他就感到自己的心被揪了起來。紅著眼跑到房門前,朝裏麵東張西望。
胡女也剛回房吃了點東西,再想過來看看情況,一聽見藍碧那慘叫聲,嚇的兩腿打軟,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被身邊的人一把扶住。萬夫人端著一盆水走出房間,看見站在一邊麵色慘白的胡姬,忙命下人把她送回去,別驚嚇了肚子裏的孩子。胡女沒想到生孩子這麼疼,被人扶回房間時還驚魂未定。
天色亮了起來,子鼎已急的滿頭大汗。萬孝文也有點坐不住了。剛想叱喝左右不是的兒子,就見郝白悄悄跑過來往的人,走到他麵前說:“老爺,有幾位官爺想找您說話?”
“都什麼時候了?什麼事,不去”
萬孝文那裏有心情理會,郝白忙又遞了一句:“老爺,那幾位官爺說想跟你聊聊姑爺的事。”
“什麼?”
萬孝文驚了一掉,忙抽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一夜的塵土,整了整衣袖,跟郝白來到大堂。就見兩個頭戴高帽,身穿黑紅相間,手執利箭的官差正在大堂裏東張西望,詫異府上出了什麼事情。萬孝文忙上前拱手作揖相稱道:“兩位官爺,不知有何事請教?”
“老將軍,我們見過一麵了。”一位紅臉官差上前客氣的說道:“上次在慧隆樓前的葬禮上。。。。。”
“原來是二位,真是失禮。”
“老將軍多禮了。”
兩方互相寒暄的兩句,萬孝文忙命人端上茶水,三人端端正正坐著說話。那位紅臉官差直言道:“上次為了那不知來曆的白骨,我們叩擾了老將軍。後來今過我們一番盤查,倒查出了這人的底細。”
“噢?這與我府上有什麼關係嗎?”萬孝文邊喝茶邊正色的問道
“目前不好說。我們通過此人身上的玉佩,查出他是一名江洋大盜,名叫徐廣,曾在青峰嶺那裏被捕獲。而後,卻被將軍的姑爺韋忠大人私下給保了出來。。。。。。”
“什麼?”萬孝文和一邊的郝白都大吃一驚,紅臉官差似乎早有準備,伸一出隻手,止住要發問的萬孝文繼續說:“後來我們盤查出,他最後一次出現在青峰嶺,是在一名姓王的船東那裏。他曾在那位王老船家的船上過夜,打算第二天過河。聽那個姓王的老船家講,那一晚,他和這位大爺都喝了點酒。這個姓徐的大爺酒後跟他說,是韋參軍保他出獄,並囑托他去辦一件大事,而且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一些銀兩。。。。。。。”
萬孝文感到自己頭頂開始冒汗,拿出隨身的一塊絹帕擦了擦。那位紅臉官差沒停嘴:“後當晚,王老船家半夜起身發現那位姓徐的大爺不在了,他便借著當夜的月光沿河岸找,怕他喝多了,失足落水。就在那會兒他遠遠的看見徐廣從另一位姓任的船東家的船上跳了下來,手上還拿著把斧子。當時他給嚇壞了,不知道這個人又要犯什麼事,怕張揚了會惹禍上身,索性自己又跑回人了船。後來見他的客人回來了,便上前問他去了哪裏?徐廣告訴他,是去替韋參軍辦大事,說完倒頭就睡了。第二天上午,王大爺把他送走後,回來聽說任船家的船壞了,還淹死了一個小孩,而那個孩子正是韋參軍的小兒子。王大爺搞不清楚這裏麵的狀況,又擔心說出來挑起是非,就對這事三緘其口。直到我們去,他聽說徐廣死了,才找到我們,把當晚發生的事吐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