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引來了身側幾個手下的共鳴。其實誰不想好好做人,誰會想要像老師一樣在地下道偷偷生存?
是的,這樣躲藏的日子,不能算是生活,而是生存!
丁夕嵐有些同情他們。
徐劍佟的生活不就是在貧苦中度過的嗎?
原來任何人真的都不一樣。一樣的背景,可以像徐劍佟那樣活著,也可以像眼前這些人活著。一樣的家庭背景,可以像丁夕嵐這樣瀟灑地過著,也可以像薛寒奇那樣天真地守護著過。
隻能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為什麼不好好找一份工作?”丁夕嵐有些同情地問道。
“工作?”傷疤男像是被戳痛傷處一般反射性地瞪著他們兩人,“你以為我們願意這樣?當初我們為高神賣命的時候,高神是怎麼對待我們的?”
丁夕嵐和薛寒奇雙雙震驚。薛寒奇不禁把丁夕嵐往身後藏去。
“在高神眼裏,隻有工作,隻有效率!員工的一切都和高神無關!這就是亞星城那些笨蛋所崇拜的高神!”傷疤男憤怒地吼道。
薛寒奇很明顯地握緊了拳頭,可是還是很好地控製住了自己,沒有爆發出來。
傷疤男目光猩紅地看著他們,字句鏗鏘道:“我要把我們所受的,加倍從高神討回來!”
“既然這樣,你馬上放了她,她不是高神的人。”薛寒奇想要想要讓丁夕嵐脫身。
傷疤男等驚詫地看著他。
丁夕嵐失色,緊緊抓住薛寒奇的手臂,喊道:“你這個白癡,你在說什麼!?”
薛寒奇沒有理會她,隻是說道:“她隻是我家的一個傭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既然你想從高神討回你想要的,那好,你先放了她,不然的話,你休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一分一厘!”
“混蛋!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一定和你翻臉!”丁夕嵐很是激動地喊道。
“閉嘴!”薛寒奇低吼道,“本少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這個小女人怎麼那麼吵?現在兩個人在一起,隻能是走一個算一個,看這樣的情況,兩個人一起逃離的幾率很小,隻能是用這樣的對策。
丁夕嵐咬著唇角,淚眼汪汪地看著和自己一樣情況好不到哪裏去的薛寒奇。
要是自己真的留下他一個人的話,那麼他會是什麼樣的情況,這是可想而知的。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留下他一個人,自己一個人走掉?不可能!
看著她心疼和擔憂的樣子,薛寒奇於心不忍,他強迫自己轉移了目光,看著傷疤男,說道:
“隻要你們讓她安全地離開,你們想怎麼樣都可以。”薛寒奇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
傷疤男等看著薛寒奇一副舍我其誰的英雄模樣,卻實在看不出這個富家公子身上假裝的成分,看到的也隻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