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醫生給我的。”安琪兒的聲音不象以往那樣甜美，反而顯得有些沙啞。“師姐，我打電話來，是想跟你道歉，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那時侯被妒忌蒙蔽了眼睛，隻想報複你，師姐，你能原諒我嗎？我不是故意的，你對我那麼好，我真是太壞了，我一時鬼迷心竅，師姐，我真的……”
安琪兒越說越激動，到後麵，聲音都象帶著嗚咽。戚芊芊一下就心軟了。說：“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吧，我不怪你了。”
“師姐，我要出國念書了，”安琪兒的語氣有些唏噓：“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侯才能回，好想再見師姐一麵啊！”
戚芊芊安慰她：“等你學成歸來，我們總是有機會再見的。”
安琪兒沉默了一會，說：“師姐，其實我現在就在華都，是來學校辦退學手續的，下午就回去了，我可以再見你一麵嗎？我好想當麵向你道歉，又怕師姐你不肯見我。”
戚芊芊遲疑著沒吭聲，安琪兒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笑，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你嗓子怎麼啦？”她問。
“沒怎麼，一點小感冒。”安琪兒又笑了笑，聲音低下去，“就知道師姐不肯再見我，好吧，我這就算正式跟師姐道別了。師姐，再見！”
“安琪兒，”戚芊芊叫住她，“我現在有點時間，要不就見個麵吧？”
“真的嗎師姐？”安琪兒高興起來，“那咱們在哪見？”
“就在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好嗎？”
“好，我現在就過去等師姐，還有師姐，”安琪兒有些為難的說：“你別告訴藍總我來了，他說過不準我踏進華都半步，我怕……”
“我知道，不會說的，你放心。”戚芊芊知道小姑娘上次被藍井嚇破了膽，藍井肯定也是這樣威脅過她，所以她當然不會說。
回房間換了衣服，拿了小包和車鑰匙下樓，告訴老董她可能不回來吃飯了。老董問她是不是到公司去，她搖頭，也沒多說什麼，鑽進車裏就走了。
到了咖啡廳，安琪兒已經到了，小姑娘氣色不如以前好，臉色有些蒼白，看到戚芊芊，忙笑著衝她招手。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感冒得很厲害？”戚芊芊坐下來，伸手探她的額頭，觸上去竟是冰涼。“怎麼這麼涼？”她微皺著眉問。
安琪兒微微躲閃了一下，說：“可能受了風寒，這鬼天氣要熱不熱，要冷不冷的，都不曉得要怎麼穿衣服。”
“準是你愛風度就不要溫度，穿得太單薄了。”戚芊芊嗔怪的瞟了她一眼。
“師姐，”安琪兒頭一低，再抬起來，眼眶紅紅的：“對不起，師姐，我真是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
“行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戚芊芊輕輕拍了拍安琪兒放在桌上的手：“咱們朝前看，以前的事都不再說了。”
安琪兒抽了一下鼻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見戚芊芊隻是望著她，便說：“師姐，你也喝啊，涼了就不好喝了。”
“嗯。”戚芊芊也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是我愛喝的味道，難為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