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富貴巧舌如簧,天花亂墜的一番說辭下來,藍井眼睛一亮,象有光芒閃過,稍縱即逝,快得讓人看不清,但賀子聰一直在觀察他,所以並沒逃過他的眼睛。藍井看起來象是有些心動的樣子。但他一開口卻斷然拒絕:“賀爺,你知道我從來不碰那東西的,我華都也不準買賣那些東西。”
“藍爺,”賀子聰說:“有錢大家賺嘛!對不對,沒人嫌錢少啊!我知道你現在漂白了,做正當生意,那更好,雷子不會盯你,到時侯那些錢通過藍氏一洗,神不知鬼不覺就合法了,多好啊藍爺!”
藍井還是搖頭不語,賀子聰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紀成馬上說:“賀爺,我大哥這些年根本不管道上的事了,雖然外頭還打著他的旗號,但他確實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本來那東西我們就不熟,萬一捅了漏子給你們惹麻煩就不好了。”
賀子聰笑了笑,說:“藍爺如果執意不肯,我也不能強求不是?不過,可否行個方便,讓兄弟我借個道。”
“借道?”藍井沉吟了片刻,還是拒絕:“賀爺,不好意思,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從別處借吧。”
賀子聰臉色一暗:“藍爺現在怎麼成了老鼠膽啦?隻是借個道而已,怕什麼?怕查到你頭上來?”
“我如今隻是個安份守已的生意人,那些事早就不沾染了。賀爺來看我,我很高興,吃個飯喝杯酒交個朋友都沒問題,但賀爺的提議恕藍某不能答應。”
既然藍井拒絕得這樣直白,那他也實話實說:“藍爺現在有家室,自然不想再做冒風險的事,但兄弟我不同,上千口弟兄要養活,不做不行啊。隻不過”他話鋒一轉,陰陰的笑了兩聲:“藍爺不做,就真的沒風險了麼?俗話說人走在路上都會被樹葉砸腦袋,嫂夫人挺著個大肚子,萬一哪天沒走好跌一跤,那也是風險呢!”
紀成一聽就來氣了,冷聲道:“賀爺,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藍爺和傳說中的不一樣,以前藍爺的大名如雷貫耳,大家一聽就心生敬佩,沒想到膽子竟然這樣小,是不是結了婚,有了牽絆,藍爺變得兒女情長了啊?”
藍井一抬眼,淩厲的目光射向他:“你在威脅我?”
賀子聰心一顫,卻並未退縮,迎著他的目光說:“不敢,藍爺如果實在不願意,那我就不勉強了,嫂夫人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藍爺可得看緊羅,萬一真的跌一摔就不好了。”
“你放肆!”紀成桌子一拍,謔一聲站了起來。
賀子聰也站起來,招呼阿木和梁富貴:“果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
紀成哼了一聲,“不送!”
藍井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虛虛的盯著某處,象在發呆,就在賀子聰走出房門的一刹那,他沉沉的叫了一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