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艾米二十(1 / 2)

秦朗坐進車裏,卻沒有發動車子,靠在椅背上呆呆的出神,有電話進來,是秘書張瑜打來的,他瞟了一眼,伸手按掉了,張瑜便識趣的沒有再打來。

還好,不是他的,他心裏翻過來覆過去就是這句話,不是他的,太好了,不是他的……。

那天晚上,他是真的醉了,但其實,心裏還是有三分清醒的,他推開過她,是她硬纏上來,纏得他幾乎不能動彈,他都不知道,那樣單薄的她,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力氣?

他凶她,瞪她,她卻不以為然,咯咯的笑著湊上來親她,她真是不要臉,他用力推她,她卻更用力的纏住他,象隻八爪魚似的牢牢攀附著他。她一張嘴全是酒氣,他是拒絕的,但她熱烈的親吻他,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讓他不由自主的回應……。

他知道她是誰!知道她醉了,更知道她把他當成秦朝,可是他沒有再推開她,心裏象燒了一把火,唯有她是甘冽的清泉,唯有她可以撲滅那把火,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卑劣的想:反正他是醉了……。

他其實比她醒得早,女人沉靜的睡顏讓他驚恐不安,第一反應是要在她醒來前逃走,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動,她已經醒了,他隻好裝睡,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這樣的場麵無疑是難堪的,再沒有比這更可笑,更離譜的事了。

弟弟剛走才幾天,他這個大哥就把他的女朋友給睡了,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他是背著祖訓長大的:勿見色而起淫心,長幼內外,宜法肅辭嚴……。這些字明明就刻在他腦子裏了,為什麼還會犯這樣的錯誤?

他坐在車裏抽煙,一邊抽,一邊在想: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嗎?她沒有說謊嗎?兩個月大的孩子,怎麼想都不會是秦朝的,那麼,她還有別的男人,除了他,她還和別的男人睡了,又把別的男人當成秦朝了嗎?是她自甘墮落?還是她本來就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他討厭那個女人,從第一次見麵就討厭,他還記得那天她一身紫色穿著,淡紫色的襯衣,深紫色的裙,象一株紫羅蘭,芬芳明媚,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柔順得象匹緞子,眼睛帶著笑,在燈下煜煜閃光,唇是大紅色,如烈焰一般。他一直認為那是最俗氣的顏色,他的女人從沒有人塗那樣的顏色,可火一樣的紅塗在她的唇上,卻是一種奪目的美。

因為這樣,他更討厭她,秦家的媳婦絕不能這麼張揚,應該是半垂著臉,溫婉的笑,象母親那樣,舉手抬足都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優雅,而不是她這樣明豔動人的,笑起來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秦朗胡亂的想著,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終於還是扔了煙頭,發動車子走了。

艾米打了針,燒完全退了,人也清醒了許多,她開始想解決的辦法,無論如何,必須解決這個孩子。她整整想了一個晚上,終於下了決心,孩子得做掉。無論怎麼想,都隻有這一條路,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跑去找醫生,說明自已的意圖,醫生有些為難,勸她再考慮一下,說:“艾小姐,孩子跟父母也是一種緣份,錯過了會很可惜的,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要不,你跟秦先生商量一下,這種事最好是倆個人一起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