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忙不迭的放下手,心這時才劇烈的跳動起來,大力的砰擊著胸腔,震得她隱隱作痛。
太曖昧了有沒有?艾米紅著臉低下頭,餘光卻瞟見秦朝正在脫他那件黑色T恤,古銅色的肌膚亮在她眼前,厚實,精壯,紋理清晰,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艾米突然聽到自已吞咽口水的聲音,下一刻怕是就要流鼻血了……
她趕緊捉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我看你的手很涼,把我的衣服穿上吧,你是孕婦,感冒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用,”艾米把他脫到一半的衣服扯回去,終究還是不敢抬頭,輕輕的偎進他懷裏:“這樣就不冷了。”
男人大概沒想到她會這樣,呆了一呆,才慢慢環住她的腰,頭亦低下去:“你又在勾引我。”
“這不算。”艾米把臉埋在他懷裏,輕聲說:“我知道你是誰。”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態下有如此親密的舉動。不是不尷尬,但艾米覺得這麼大的雨,唯有這樣才是最妥當的方法。
雨真大啊,象是有人用力的朝樹上扔豆子,打得劈哩啪啦作響,和著周圍的嘈雜聲又象是萬馬奔騰不休,人在大自然麵前總是柔弱不堪,艾米以一種前所未有的乖巧伏在秦朗的懷裏,象隻溫順的小貓咪。有雨水從枝葉裏漏下來,滴在她脖子上,涼嗖嗖的,她顫了一下,秦朗問:“怎麼啦?”
“沒事,”艾米說:“雨滴在我脖子上了。”
秦朗“哦”了一聲,大手在她脖子上抹了一下,他的手那樣燙,讓艾米覺得那滴雨不是被他抹掉了,而是被他的熱度灼幹了。
秦朗抹掉了那滴雨,把手護在她脖子上,果然又有雨滴下來,掉在他手背上迸開成一朵小小水花。秦朗抬頭看了看,摟緊艾米的腰身往邊上移了一步,避開那個漏雨的地方。
天色漸暗,又是狂風暴雨,艾米卻不覺得害怕,因為身邊的男人讓她很有安全感。她自已本不是嬌氣小姐,從小就很獨立,十幾歲一個人背井離鄉到外地上學,畢了業跑來華都,也是人生地不熟,一切隻能靠自已。所以她習慣了堅強,習慣了做強者,習慣了所有的事自已承受。但倒底是個女孩子,倒底也有軟弱的一麵,特別在秦朗麵前,她覺得自已完全不必強撐,必竟所有醜陋不堪的樣子全讓他見過了,軟弱一次又如何?
隻是,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愣了愣神才發覺,秦朗將她抱得很緊,他原本隻是輕輕的環著她,剛才摟著她移了一步,便借著那個力度將她摟緊了,他厚實的胸肌貼在她臉邊,強壯的臂膀象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身體裏似的,箍得她喘不過氣來。嘈雜的風雨聲中,她聽到他的呼吸,急促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