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你沒事？”毛苗看到眼前正看著她的玄夙昂，一時脫口而出。
“沒事。”玄夙昂淡漠轉身。
毛苗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莫名其妙，還有剛才她怎麼失去意識了。
“姓玄的，你剛才是不是又多我做了什麼，不然我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毛苗跟在玄夙昂身後，喋喋不休道：“你不會是怕我看你打架猜出你是什麼，所以你故意不讓我看見的吧？”
“是。”玄夙昂回答得雲淡風輕，很沒有誠意。
凸！
毛苗在玄夙昂身後比了個拳頭的姿勢，心中才稍稍解恨。不過看到玄夙昂沒事的瞬間，她心中鬆了很大一口氣。剛才進來看到玄夙昂的樣子，她真擔心……
呸！
她才不擔心，如果不是他逞能給她下什麼結界，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咳咳，剛才我有沒有幫到你？”毛苗不自然地發問。她睜開眼手中的黑色符已經不見了，而玄夙昂又沒事，所以……
“嗯。”
“嗯的意識是有，還是沒有？”毛苗想要確定一下。
玄夙昂停下腳步轉身道：“吳小萌的三魂七魄和在一起了。”剛才吳小萌的魂魄跑出來已經自動何為一體了，經過之前發生的事，極有可能現在吳小萌已經變成了惡修羅。
毛苗眨了眨眼睛，連忙檢查了一下剛才封印回來的二魂三魄，真的不見了！
“怎麼會合在一起？”毛苗頓時頭大，完了，吳小萌本來怨氣就重，這要是出了問題就慘了。
玄夙昂看著毛苗皺眉的樣子，淡漠道：“不知道。”
“……”毛苗雖然從來沒指望玄夙昂能開口給她做解釋，但是也沒必要總是發揮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精神吧。
“她在裏麵。”玄夙昂站在毛苗身旁，頭指了指裏麵。
毛苗看著烏起碼黑的廢宅內庭，門口有好多死去的小動物，而往裏走明顯覺得空氣越來越潮濕。內庭的門檻處，毛苗看到有一隻死去的小強被沾著，潮濕的水分已經有了粘性。抬頭，雖然看不清情況，但是就鼻尖聞到的怨氣來講，一定已經是怨氣衝天了。
一、小動物等死亡。
二、潮濕，成粘性。
三、怨氣衝天。
這三個標誌是惡修羅出現的標誌。在毛苗詢問關於惡修羅的事情後，兩位師父就很及時地給毛苗補充了知識了。
“咳咳，那個，師兄，她……”
“惡修羅。”玄夙昂淡淡地看著毛苗，從他的角度看，毛苗眸中的退縮清晰入目，“剛才厲鬼聚集，給了她足夠的怨氣，現在的吳小萌是魔。”
“那怎麼辦？”毛苗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
看著眼前清澈不染雜質的雙眸，還有那張清麗的臉，玄夙昂很難將她和剛才心機野心十足的瀲心合在一起，可偏偏她們是同一個人。
“消除怨氣，惡修羅就會自己消失。”千百前的他絕不會相信，有一天他居然會教別人術法。這個人還和瀲心有關。
“哦。”毛苗點頭，看著玄夙昂覺得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喂，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這麼問？”玄夙昂發現，自己也初期地有了耐心。
毛苗看著玄夙昂的臉，眼神中露出幾分癡迷，卻又努力清醒著，“因為你甚少盯著我這樣看。”居然看著她走神！
對於深諳此道的毛苗來說，隻要有人盯著她走神她一定能感覺出來。
玄夙昂別開眼，淡漠道：“你多慮了。人在裏麵，進去吧。”
毛苗努力忍著笑，點頭認真道：“哦！”說完，毛苗雄糾糾氣昂昂地往內庭裏走，走出了散步，毛苗又退回來。
“你……”
“我在這裏等你。”
毛苗看了看內庭，又看了看玄夙昂，很認真地道：“師兄，我不放心你自已一個人在這裏，要不我們一起進去怎麼樣？”
“……”
“嗚嗚，師兄，我沒對付過惡修羅。你和我一起進去吧，我好害怕。”這是苦肉計。
“……還有呢？”
“如果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這是威脅。
玄夙昂歎了口氣，道：“走吧。”
毛苗樂顛顛地跟上，她剛才絕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她毛苗有一天出事了，她第一個要纏上的人一定是玄夙昂。腳下黏黏膩膩的感覺讓毛苗很不舒服，禮服垂地，拖著黏黏的水漬讓毛苗渾身難受。
“等等。”
毛苗拿出銅錢劍，將自己禮服的後半段割掉，直接將長裙變成及膝短裙。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麵，毛苗輕鬆了一把。玄夙昂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發一語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