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見前者眼中沒有殺意，心中鬆了口氣，低頭道：“必定知無不答。”
“你上次說毛苗在找一個手腕有葉形胎記的人，他是誰？”玄夙昂看著孟婆，眸中露出警告，顯然若是她的回答有半分假的話，他不會放過她。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孟婆所有的猶豫都化為烏有，“是毛啟，也就是毛苗的父親。”
這個答案雖然早就猜到，但是親耳聽到卻還是讓玄夙昂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以他的見識，胎記代表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剛才那個身影使出五道黑色符陣法的時候他就略微猜到了。
“他沒死？”玄夙昂淡淡開口。
見玄夙昂並不驚訝，孟婆歎了口氣。以玄夙昂的能力，這點事情即使她想隱瞞也是徒勞。想明白這些後，孟婆點頭道：“毛啟的確沒有死，不止沒有死，他的力量還得到了提升。”
“他的目的是什麼？”
孟婆搖頭，這些年她也一直在注意毛啟的動向，但是最近才感應到。毛啟這個人消失這麼久，根本就無人知道他現在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麼。
玄夙昂眉頭微皺，想到剛才毛啟的動作，眸中閃過一絲冷色，孟婆隻覺得身體一寒，隨即玄夙昂已經在她眼前消失。
身影消失的同時，一個淡漠的聲音在孟婆耳旁響起，“你的力量所剩不多，好自為之。
孟婆看著玄夙昂消失的天際，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像玄夙昂這樣的強者，有些話可不像他會說的，沒想到這現世的生活居然能將他改變如斯。孟婆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笑容還沒有展開，頓時一陣咳嗽湧了上來。
枯槁的手觸碰到皮膚，饒是孟婆再鎮定，看到自己的手，還有水裏的樣子也是忍不住泛出重重複雜。無論她的本體是什麼，她終究是個女人，看著自己的容貌一天天衰老，對心理的承受能力要求可是不低。更何況，這種衰老還是自己造成的。
孟婆拂動了一下水，水中的她泛出一點點漣漪，孟婆微微一笑，水中隻有鬆動布滿皺紋的麵皮扯動，沒有半絲的漂亮驚豔可言。
天亮，毛苗伸了一下懶腰，隻覺得渾身還是有些酸澀難擋。該死的那些老家夥，昨天的比試若是她真的有所保留的話，今天恐怕要全身都是傷了。門外，敲門聲響起，隨後阿貝的身影飄了進來。
“大人，明月大人來了。”
毛苗麵上露出幾分古怪，這個時候明月怎麼會來？他應該會避之不及才對。
“夙昂呢？”
阿貝道：“玄師兄很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哪。”
毛苗歎了口氣搖頭，這個玄夙昂真是不讓人放心，陌生的地方怎麼能隨便亂跑。真是不讓人省心啊省心。看著毛苗長籲短歎的樣子，阿貝一臉無語。
十分鍾後，毛苗懶洋洋地和明月見麵。後者一見到毛苗這個樣子，當即翻了個白眼，隨後看了眼周圍見沒人後才大大咧咧坐下。
“苗苗，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不歡迎我？”明月不甘地發問。
毛苗白了明月一眼，懶洋洋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個時候過來什麼事？”
明月見毛苗這般直白，隻能歎口氣，“好人真是不容易做啊。”
“少說廢話。”
見毛苗隨手抓起桌上的早點吃，明月無奈地也拿起一根油條，含糊道：“你昨天和那些老家夥動手了？”
毛苗含糊地應了一聲。
明月一邊叼著油條一邊道：“你真是膽子肥。我和那群老家夥鬥爭了這麼久都沒敢動手，你到老，一上來就對付五個。不過，嘿嘿，我聽說你把我三叔的蛇蠱給殺了，很厲害啊。”
毛苗用“那當然”的眼神看了明月一眼，隨後繼續低頭吃早點。見在自己一個大活人居然比不過一份早點，明月臉上無比鬱悶，“喂，你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嗎？”
毛苗停下吃早點的動作，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道：“有。渾身酸痛。”
“你們做了？！”
“噗！”
“……”
看著被噴了一臉的明月，毛苗擦了擦嘴，怒道：“立馬在我眼前消失！”
明月咬牙切齒的瞪著毛苗，這句話該他說才對。明月洗過臉後，毛苗也吃完早點，兩人的話題終於步入正軌。
“是實話，你到底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你要知道，我三叔最厲害的就是陰人。和他打鬥要給外小心被他下蠱，你殺了他的蛇蠱，他不可能這麼容易放過你。你好好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