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沁語低頭看下去，那說的是某女星被人誘Ｊ的事。那個女星明裏暗裏都在指責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雖然沒有寫出名字來，但卻全指向了景佑寒。
“你要知道，這種事跟強Ｊ是一個意思，如果確定的話，他可能再次麵臨牢獄之災。就算他能依靠家裏的勢力擺脫法律製裁，他的名氣可算是徹底臭掉了。”
方沁語的指微微抖了一下，“他不會做這種事的。”她忍不住要為他辯解。
章珂祈笑了起來，“不會做？幾年前他追求一個女孩，因為追求不到就直接強Ｊ了人家，這可是眾所周知的新聞啊，別說你不知道。”
方沁語無力地靠在了牆上。
他，真的會舊案重犯嗎？
“女明星連他的體液精、子都肯提供，你覺得還能有假嗎？”章珂祈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想要讓方沁語徹底地把景佑寒從自己的世界裏剔除。
方沁語徹底沉默。
看著她這樣，章珂祈又心疼起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沁語，你跟他不一樣，你是被人冤枉的，是個好女孩，而他，卻是劣跡斑斑的壞男人，你們不能走得太近，否則會徹底毀掉你的。”
這話，她無從回答。自己和他有婚姻關係，怎麼可能走得不近？他們甚至每天還要裝做恩愛的樣子在景奶奶麵前演戲，還要同住一屋。
想到景奶奶，她不由得握緊了章珂祈的手，“有沒有辦法，把這些報導壓下去？”
“你想幹什麼？”他說了這麼多，方沁語的反應竟然是這個，他不得不驚訝。
“我隻是不想……一個重要的人難過，受傷。”這麼大的事情，難保不傳到景奶奶耳朵裏。她時日不長了，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就算要離開，也該是開開心心地走啊。
“我想想辦法吧。”看到方沁語這麼難受，章珂祈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謝謝。”
方沁語此時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對了，關於榆茵的事，對不起。我知道，她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我。”章珂祈本來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此時更不忘道歉。方沁語的心亂糟糟的，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章珂祈離開後，她一個人呆在裏間，拿出了手機。她撥了景佑寒的號碼，卻在最後一刻掛斷。
自己要問他什麼？有沒有誘Ｊ明星？就算他做了，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協議上說得清楚，他們的關係隻限於景奶奶麵前，有各自交友行事的自由。她，不是他的什麼人。
隻是，胸口總像堵了塊石頭一般，難受極了。
景佑寒，真的是那樣的人嗎？
方沁語沒有再多想這件事，因為馬上，她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她匆匆忙忙回了景佑寒的房子。
在看到景奶奶安靜地躺在床上後，方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她把江姨叫到了一邊，“這些天，盡量少帶奶奶去人多的地方，更加不要讓她接觸報紙雜質，也別看電視。”
她怕景奶奶看到那些報導，怕她受刺激。
江姨雖然不清楚她為什麼這麼緊張，但還是點點頭，“看得出來，小方你還是挺關心奶奶的，奶奶也喜歡你，你怎麼就不能和小景做真正的夫妻呢？”
這是她始終想不通的事情。
方沁語苦笑了一下，她現在沒有心情想這件事了，如果景佑寒所犯的事情是真的，那麼，她可能會選擇遠離他。她沒辦法跟一個真正的人渣處在一起。
怕這麼早就回家會引起景奶奶的懷疑，讓她看出什麼來，方沁語複又走了出來。她不想回去工作，自己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工作。該去哪裏？完全沒有方向，最終，她停下時卻發現自己站在了鴻信夜總會的門口。
現在是白天，夜總會的門雖然開著，但裏頭生意寥寥，來往的人並不多。偶爾走出幾個女人來，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甚至還有人來問她是不是來應聘的。
若在往日，她一定會覺得受了奇恥大辱，隻是這會兒，她沒有這個心情。
“景佑寒……在嗎？”她問那個負責招聘的經理。
“在。”經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不過他不負責招聘，你找他也沒用。”
她當然知道他不負責招聘，他，不過是這裏的打手罷了，有什麼資格。
“我想見他。”
經理不敢馬虎，立刻帶她進了裏頭，把她帶到了之前景佑寒住的那間屋子裏。在這裏，她曾經照顧了景佑寒半個月，那是他們兩個最和諧的時候，也是她覺得最快樂的時候。
立在門口，她沒有敲門，一個勁地發呆。
屋裏，門打開，露出了景佑寒的臉。看到她，微微揚眉，“打算站多久？”
方沁語這才醒悟過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