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好久,你常說的那個讓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到底是誰。我終於找到了,就是方沁語對不對?”那人唇角揚起了邪惡的弧度,“可惜啊,她已經嫁做他人婦,你真甘心?”
叭!
杯子碎在了方碩桓的掌心。
他眼底的利光,陰森可怖!
“不甘心是吧,不甘心就更應該跟我合作把景佑寒打垮啊。將他打倒了,方沁語才有可能是你的。”
“你把小語當成了什麼?膚淺的女人嗎?她仗義得很,如果景佑寒敗了,就更加不肯離開他了。”
“那就讓他死。他人都死了,你的小語不離開也得離開了。坦白告訴你吧,他們兩個的感情深厚得很,一般的事兒是沒辦法拆開的,隻有你死我活才能讓他們真正分開,要想得到心儀的女人,你隻能走這一步了。”
滿手是血,方碩桓卻全然不顧,更似沒有痛神經般,將那滿手的玻璃又捏緊了些。
方沁語早早地就接到了方碩桓的電話。
“對海寧市,我一點都不熟,你能做向導,帶我四處走走嗎?”
方碩桓的要求她當然不會拒絕了。稍稍收拾了一下,她便去見方碩桓。
“我們的小語,越來越漂亮了。”方碩桓眼裏滿滿的光彩,對方沁語表達出十足的欣賞。原本的假小子變成了小女生,原來是這樣的勾人心魂啊。
方碩桓在心裏感歎著,沒有把情感透露出來。
“哥,你的手怎麼了?”方沁語終於看到了他手上的紗布。
“哦,沒什麼。”他抽回了手。
“還說沒什麼,都在流血,一定傷得不輕。”方沁語著急地將他的手過去,一個勁兒地道,並且堅決要他去醫院。
方碩桓不肯,“如果真擔心你哥,就親自給我再包紮一次吧。”
“那……好吧。”
方沁語迅速從附近的藥店買了紗布和消毒水,然後讓方碩桓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自己半蹲下去,為他拆開舊的紗布。當看到血肉模糊的掌心時,方沁語驚得不輕,“怎麼會傷成這樣?哥,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方碩桓微微握了握掌心,“沒什麼,隻是……想到沒有照顧好你,心裏特別內疚,小語,聽哥的話,從現在起,讓哥好好照顧你,可以嗎?”
方沁語原本是要拒絕的,但看到他手心裏一片的傷,再看看他眉底的內疚,最後隻能點頭,“好。”
她低頭,用棉簽沾藥水為他清洗傷口,怕他疼,連洗還邊吹氣,腮幫子鼓得足足的,落在方碩桓眼底,讓他又忍不住想起當年那個假小子,那時的她也是這麼給自己清理傷口的。
時間在變,他對她的感情卻沒有變。
他那隻完好的手不由得壓在了她的肩頭,“可以住到酒店來嗎?好好地陪哥一陣子。”
方沁語晃了下神,覺得方碩桓的眼眸過於溫柔,不過馬上,她又搖了搖頭。哥哥對妹妹,溫柔也很正常啊。
“不行的。”她還是拒絕了,“哥想要人陪,找美女就好,我還得回家陪景奶奶呢。”
“景奶奶?景佑寒的奶奶?”他問。
方沁語點頭,“是啊,景奶奶人可好了……”她喋喋地說起在景家的事情來,唇角漾著甜密的微笑。這微笑刺痛著方碩桓的心。
“小語。”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製止她的動作,“當初結婚非你所願,那麼,現在離婚吧。”
“什麼?”方沁語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哥沒有照顧好你,才讓你被逼無奈,嫁給景佑寒,現在哥回來了,任何人都不能再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了。”
“我承認,剛開始我的確是被逼無奈才嫁給景佑寒的,可現在,我們的感情很好,我們彼此喜歡,景佑寒又是一個絕對值得托付的人,哥,我很幸福。”她說著這些話,眼裏光彩滿滿。尤其在提到景佑寒時,簡直整個世界都亮堂起來。
方碩桓的眼睛被刺痛,嫉妒從心底噌噌地冒出來,憤怒更是壓都壓不住。有種感覺,仿佛自己最珍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他一用力握住了手。
“呀。”方沁語正在為他包紮,他這麼一握,傷口又掙開了,血水橫流。方沁語嚇得不輕,忙去扳他的指,“哥,你怎麼了?你看,又流血了。”
“哥流血了,你是不是會心疼?”他突然想知道。
“那當然了。”方沁語不曾想別的,點頭。他的心又舒服了一絲絲,“看來,小語還是很在意哥哥的。”
“你是我哥唉,我不在意你在意誰啊。”方沁語無心地道。
方碩桓揚起唇角,滿滿的苦澀。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隻能在意哥哥,別的人,一律都不要管了。”他霸道地宣布。
方沁語不解地抬頭看向他,他已立起,順勢將她拉起來,“不是說帶我去走走的嗎?第一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