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的涯,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這些人都找了這麼多天沒找到人,更印證了這一點。搞不好,她已沉到水裏喂魚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安娜終於鬆氣起來。
陌連城一連找了兩個月,那條河都被他翻了個底朝天,最終卻一無所獲。景佑寒沒辦法再看到他這麼瘋狂下去,強行把他押回了寒水天佑。
陌連城卻像失了魂似的,整天沒有了精神。他大病了一場,又足足養了一個多月,這一段時間,安娜總會出現,不斷地給予他關心。
他像個活死人般,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安娜的性子都快磨光了。
好在他的身體夠結實,半個月後便開始好轉。出院那天,安娜主動過來,提出跟他回家順便照顧他。
他連看都沒有看安娜一眼,“不需要。你和我,早就斷了,以後,不要以任何方式出現在我麵前。”
“陌連城,我對你還不夠嗎?我這麼掏心掏肺,就算石頭也動容了啊。”安娜不服氣地大吼。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如此費心費神地對過一個人。
陌連城卻像沒有聽到般,大踏步走遠。
之後,陌連城全權接手了寒水天佑以及之前跟景佑寒一起打拚下來的事業,並且整天沉在工作當中,完全變成了一個工作狂。
景佑寒看在眼裏,卻不能說什麼。他體味過失去至愛的苦,所以明白陌連城的心痛。他並不阻攔,由著陌連城去。陌連城幾乎侵略性地襲卷了周邊城市,幾乎呈行業全隴斷模式。他這鐵腕手斷讓人害怕,也讓人意識,陌連城其實並非隻能依靠景佑寒的人,他的能力,不在景佑寒之下!
周邊的企業,聽到陌連城三個字,都要抖三抖。他們期盼的是,不要被他看上,否則結局會很慘。
“你,還是沒有搞定陌連城。”
屋裏,閻成皇無比遺憾地看著安娜。
“不僅沒有搞定,還由著他變得強大。你難道沒有想過嗎?正道變得強大的他是會反感我們的道,到時讓他反回去就基本不可能了。”
安娜垂下了頭,心裏卻是陣陣不舒服,“我已經用盡了辦法,事實證明,他並不能為幹爹您所用。這樣的人,您又何必對他抱有幻想?”
“誰說他不能為我所用?他不肯跟我,那是你無能。現在看來,得我親自出馬了。”
“難道幹爹有什麼好辦法?”安娜眼中燃著不信任的光芒。她都未能打動陌連城,閻成皇就能搞定他嗎?如果能搞定,也不需要逼著她天天去討好陌連城了。
“我當然有,而且這個辦法一定有效。不過,這個辦法原本我不想用出來的,無論怎樣,我都要為你考慮考慮,更何況好辦法向來是把雙刃刀,用好了,事半功倍,用不好,自焚而亡。”
安娜不明白閻成皇的意思,隻能閉了嘴。
“你已經毫無用處了,現在就回去,好好呆著,沒有我的命令,哪裏也不要去!”
閻成皇不客氣地宣布道,無視於安娜慘白的一張臉。
陌連城沒想到會收到閻成皇的請帖,說是邀請他一聚。他本就不願意再跟閻成皇這種人打交道,直接拒絕。閻成皇也不著急,隻讓人帶話給他,“我們閻先生說了,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看,你一定會感興趣的。隻此一回,錯過了,下次他就不會再拿出來了,您得後悔一輩子。”
陌連城並不知道他說的所謂自己會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但他知道,閻成皇這個人從來不打誆語,他必定有東西能夠吸引自己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到底還是去了。
走進閻成皇的宅子裏,他並沒有看到安娜,隻看到閻成皇端坐在太師椅裏,精神抖擻。他沒有問安娜的去向,因為不關心。
看到他,閻成皇哈哈笑起來,“才多久沒見啊,連城你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你看,多瘦啊,不過,現在怕是全國都把你列為一級危險分子了吧,我聽說,但凡被你盯上的公司,沒能活過一個月的。”
陌連城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不出聲。
閻成皇也不生氣,“坐下,坐下,能請動你真是不容易啊,我今天特別排了上等好酒,還有新認的幹女兒,務必要把你伺候得好好的。”他說著,拍了拍手掌。
傾刻之間,成排的傭人送來了美味佳肴。
而最後送酒來的人,卻沒有穿傭人服。她一頭長發披在肩頭,身上穿的是飄逸的真絲長裙,整個人嫋嫋娜娜,有如仙女一般。
陌連城在她一出場時,眼睛猛然睜大,壓緊在她身上再不能移動。
淩若寒。
怎麼可能是淩若寒!
他嘩一下子站了起來,幾乎直奔淩若寒而去,“若寒,是你嗎?真的是你?你怎麼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