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伯父!”桑依依擔心淩孝仁被淩謙兩三句給說通,連忙用柔弱害怕的口吻向淩孝仁求救道。
淩孝仁黑亮的眼睛抬頭看向方恬冉,目光似是極為不屑,他緩緩道,“阿謙,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翻了。放著依依這樣的女孩不要,偏偏娶了這個破落戶家的女兒。現在好了,又為了這個破落戶,連自己肚子中的孩子都不要了。你說說看,這個破落戶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對她這麼言聽計從呢。”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而且話又說回來,看看她,長的一副晦氣的模樣,年齡又小,你稀罕她,可我倒覺得,她更像是掃把星。你看她剛到他養父家投幾年,他養父生意破產跳樓死了、養母又得了神經,成了一個神經病、而她的哥哥也被她害的做了牢。這樣的女人如果是我我才不敢娶進門的。現在你既然已經娶丁她進門,她不但沒有掃香拜佛,還敢在你耳邊挑撥離間。依依肚子中的那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我可不敢指望我的孫子的母親會是……”
“好了,別說了!”淩謙出聲製止道,他眼角的餘光往旁邊一瞟,看到方恬冉手裏捧著玻璃杯的手緊緊用力,手指關節處已經泛青筋,他連忙製止道。
每個人都有逆鱗,而方恬冉的逆鱗或許就是她的養父養母一家。
淩謙出聲製止並投有影響到淩孝仁。淩孝仁牟足了勁頭準備那方恬冉開涮,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方恬冉。
他繼續道,“阿謙,你看這A城中哪個成功的商人娶的老婆不是富家千金。可你偏偏喜歡冒險,娶了她。年輕時,你會覺得這是真愛,一旦到了我這年齡,你便會知道這是狗屁的真愛了。你看看鄭瑩倩,她是什麼貨色。現在這種貧苦人家的女孩哪個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釣個金龜婿。不過現在她既然懷了你的孩子,我們淩家也不會欺人太甚,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吧。至於其他的,她已經得到了許多,要學會滿足。淩家其他的子孫……”
“夠了!”方恬冉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自己麵前的橙汁直接的潑在淩孝仁的臉上,看著橙黃色的液體順著他那張溫雅的麵頰往下流,她心裏升騰出一種豁出去的快感。
嗬嗬!如果要是真的這麼一潑,淩謙能跟他離婚該多好啊。
“啊!”桑依依失聲的叫出來,看到淩孝仁被潑成這樣,她心裏更是暗暗得意。而淩孝仁則一臉驚愕的盯著方恬冉,臉上的線條緊繃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是非
常的生氣。
方恬冉目光直接迎向淩孝仁,她勾勾唇,突然笑的極為燦爛,對他說道,“淩老先生,你可能現在現在心裏已經把我罵了個遍。但是我想說一句,尊重是相互的。你作為長者,被後背潑了水,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別人也會議論你的為人。沒錯,我是掃把星,我這人是晦氣,我是削著腦袋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你形容的這些都沒有錯,我是個惡心的女人。既然這樣,我這個惡心、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子骨肉團聚了。告辭,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