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出差的日子,定在2月26日。
這一天,剛好是周末,宋傾城不用去學校上課。
25日的那晚,宋傾城幫鬱庭川收拾行李,想到鬱庭川要出差七天,心裏難免有不舍,尤其是在懷孕之後,嬌氣的情緒越發明顯。
這是他們領證以後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想到這點,宋傾城折疊襯衫的動作慢下來,嘴裏說道:“上回藤本太太還讓我一塊去日本看櫻花,她的聯係方式我一直都記著。”
鬱庭川這一趟去日本,十有八、九就是談汽車產業園的事情。
聽見宋傾城的話,鬱庭川低笑了下,撂下手頭的電話,摟過她的肩:“想跟著我一塊去?”
宋傾城抬頭,目光鎖著他成熟迷人的五官:“可以麼?”
“懷孕不適合坐飛機,今年過年的時候,帶你去日本玩玩。”
“我就知道。”宋傾城小聲咕噥。
鬱庭川說:“這次過去是為了工作,也沒什麼空閑時間出去逛,你跟著去,也隻能待在酒店房間。”
“其實我就是說著玩的。”
宋傾城的肩頭離開他大手手底,半蹲在拉杆箱邊,把折好的襯衫放進去:“我也很忙的,除了上學,還要養院子裏那些新買的盆栽,如果我不在,還不知道它們會怎麼樣。”
鬱庭川看著她嘴硬的模樣,在宋傾城起身之際,走過去,從後麵摟住她的身體,襯衫的袖口被卷起幾摞,露出男人精壯的麥色皮膚,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胳臂上,磁實的嗓音透出無盡柔情來,像是在和她耳語:“最近有沒有不舒服的反應?”
鬱庭川薄唇貼著她的耳根,說話時若有若無的觸碰。
這樣的親昵,讓宋傾城心裏泛甜。
身後是男人堅實胸膛,兩個人相互靠著,即便隔了毛衣和襯衫,能感受到他沉穩的心跳頻率,挨得近,還有他拂過自己臉頰的鼻息。
宋傾城沒有從鬱庭川懷裏離開。
她放鬆自己,倚著男人挺拔的身體,雙手也被男人環抱著。
鬱庭川就這樣摟著她,過了會兒,薄唇在她耳背的肌膚上摩挲著,開腔的嗓音極其溫柔:“寶貝兒,還沒啟程,已經開始在想你。”
宋傾城聽著這聲‘寶貝兒’,不禁彎起嘴角,耳根略略泛紅,鬱庭川為數不多的甜言蜜語,還是以這種口吻說出來。
忍不住又想,是不是他為了哄自己開心,故意這樣說的?
宋傾城拉開他的手臂,在他懷裏轉了個身,違心的道:“可是怎麼辦,我和寶寶好像一點都不想你。”
鬱庭川抿嘴笑了笑,然後擁緊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不想也好,省得我每晚打電話。”
“不給我打電話,那你晚上準備去幹嘛?”
宋傾城立刻表達自己的不滿。
鬱庭川說:“洗了澡睡覺,你以為還能幹什麼。”
半晌,宋傾城道:“隔天給我打電話。”
“那就隔天打。”鬱庭川應下。
宋傾城心滿意足,又問:“許東和Selena都要一塊去?”
“嗯,這次人手會多一些。”
第二天,鬱庭川起床的時候,宋傾城沒再繼續睡,雖然他不讓自己去機場,但她還是想親眼目送他離家。
懷孕近兩個月,早上起來還會惡心。
宋傾城洗漱完走出洗手間,聽到衣帽間傳來鬱庭川的聲音。
他邊打領帶邊在接電話。
聽他說的話,應該是許東或梁竟打來的。
鬱庭川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穿著粉藍色襯衫,筆挺的藏青西褲,搭配著深咖色皮帶,拿著手機的左手上戴著鋼表,說話的時候,右手握著暗藍斜條紋的領帶結正了正:“直接在機場那邊彙合,公司方麵交待黃源看著點,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宋傾城瞧著他這身打扮,看似嚴肅,實則透出幾分隨意,即便已經習慣他上班穿西裝的樣子,但是在清晨這樣瞧見,仍然會有被吸引的嫌疑。
以前在網上,她就讀過這樣一句話——西裝是現代紳士的鎧甲,穿對西裝能大大提升男士的顏值氣場。
看到鬱庭川套上西裝,宋傾城覺得不是沒有道理的。
穿正裝的鬱庭川,肯定比穿T恤牛仔的鬱庭川讓她有安全感。
宋傾城見他一直在打電話,沒過去打擾,先行下樓去廚房幫鞏阿姨。
二月底,褪去春節時候的寒冷,氣溫有所回升。
家裏的地暖已經關掉。
接完電話,鬱庭川就下樓來。
吃過早餐沒多久,老趙就準備好轎車。
今天萬裏無雲,天氣晴朗,宋傾城送鬱庭川出去,站在轎車邊,越發的依依不舍起來:“那你路上小心,下飛機記得打電話給我。”
“進去吧。”鬱庭川的深邃視線落在她身上:“回房間把外套穿上,免得感冒。”
“嗯。”
宋傾城口中答應,人卻杵著沒有動。
鬱庭川又說:“別站在風口裏,聽話,快點進去。”
聽到他開始趕自己,宋傾城仍舊攥著他的手指沒鬆開,老趙在車裏以為發生了什麼,推開車門下來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