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箭步上前,掰過她的身子,發現了她緊閉的雙眸,“蝶兒,為何會白了頭發?是因為恨我?恨我當初懷疑你的背叛?是嗎?”下一瞬間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櫻唇,藍雨蝶此時能體會到的除了占有欲,別無其他。
緩緩地睜開眸子,眼中淚水盈盈,自己若再動一下,那淚水定會不顧一卻地湧出眼眶。
他瘦了,憔悴了,在濕漉漉的發間竟可以發現一絲蒼白,心疼地撫上那絲白發,隨即淚如雨下。
突然將自己推開,走到一邊去翻箱倒櫃起來,隨機找出一套衣裙放在榻上,將站在門口侍候的丫鬟喚了進來,說道:“把她的濕衣服換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想在你的溫柔裏淪陷下去!隻怕,她所謂的堅強,在她的麵前早已經崩潰得一塌糊塗了。
眼中含淚讓丫鬟換好了衣服,係好最後一個衣玦後,她依舊踏不出去,知道他等候在門口,但是一個死而複生的人,自己該怎樣去麵對?
天收起了眼淚,展開了笑臉,幾縷陽光透過紗雲泄滿了大地,雖然琉璃瓦上還輕輕滴著水珠,可那幾絲閃亮卻給人釋懷。
良久良久,她終於提起了步子,從衣屏後走了出來。
門口,四目相對,彼此相視的目光中漫過千言萬語,一陣緘默後,她轉身意欲離去。
南宮羽緊蹙著劍眉,用仍舊濕著的身子擋在她的前麵,“你還要離開我嗎?告訴我,你是否恨我?”
她凝望個那雙悲痛的眸子,久久沒有說話。
“蝶兒。”司徒澈率先打破了僵局,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她的肩頭,“蝶兒,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太好了!”
她淡淡地笑著:“哥哥,蝶兒昏睡了五年,終於醒了過來。還有,蝶兒要走了,哥哥你要保重。”
未待司徒澈開口,南宮羽搶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你一定要離開嗎?留下來就這麼難嗎?”
“南宮羽,你快放開我!”
他的手像兩把千斤重的錘子,無論藍雨蝶怎樣用力捶打,他仍舊牢固,突然心生一計,瞬間從懷裏取出細小的銀針紮在他的血管裏。
南宮羽疼得收迅速放開,藍雨蝶秀眉微蹙,擔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
“蝶兒勸你不要亂動,不然會讓細針順著血液運行的速度加快,如果刺穿了心髒,休怪蝶兒沒有提醒你。”她狠下心,決心不理他。
“蝶兒,你變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少主?”司徒澈我望著眼前的妹妹不覺感到悲傷,那一頭刺目的白,都是因為她對少主的怨和恨嗎?
垂眸,隻選擇逃避他的問題,她緩緩道:“哥哥,你我要走了。銀針可以請大夫拔出來,告辭。”
“站住!你真的選擇把我們過去的一切都抹掉嗎?你真的選擇要怨我、恨我一輩子嗎?”
“對!你說的沒錯!”空氣中傳來紫逸飛的聲音,抬眸望去,紫逸飛和紫若暄從屋頂上縱身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站在了他們前方。
“我要帶她走。”紫逸飛對著南宮羽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