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巨輪稍有轉動,光陰便匆匆溜走。轉眼又是一年上元節,皇宮內院之中,披著翠色織錦白羽鬥篷的嚴怡秋,抱著繈褓中的嬰兒,麵容上掛著滿足的笑意。
坐在一旁的子衿逗弄著與嚴怡秋如出一轍的小娃娃,覺得有趣之極。此時的她小腹高高的隆起,月白色的鬥篷在黑夜中泛著點點銀光,手中緊緊握著暖爐,周身透著暖暖的氣息,就連笑容也多了幾分親切,少了絲清冷。
“現在有幾個月了?”嚴怡秋指指子衿的小腹關切的問道。
“差不多七個月了。”
嚴怡秋輕歎口氣,“說起來也慚愧,這些日子我都沒能去看你,聽說之前他可把你折騰的不輕?”
“還好,不過現在想來,以前受的苦也不算什麼,隻要他可以平安,我就心滿意足了。”嘴角輕揚起的笑意,溫暖了冬日夜晚的寒意。這些日子啊卿把她保護的滴水不漏,甚至彼此都沒有獨處的時間,除了端木她也沒見過其他人。他雖不說,她也知道是他把這些人都阻擋在外,隻是為了讓她安心養胎;更是怕她偷偷去查他的苦衷。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懂,她隻是選擇了相信他而已。
“真是多虧了上元節我們才能相見,不然就真要等到你生下他之後,我們才能見上一麵。”嚴怡秋也笑的開心,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甚是開心。
不遠處走來的人影,讓嚴怡秋的笑容凝滯在了臉上,失去了笑聲,她怎麼忘了,今日這個煞星也來給母後請安。莫非真是受了一孕傻三年的詛咒不成?
看到嚴怡秋斂起笑容,子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望到披著緋色鬥篷的溫瓊向她們款款走來。本能的子衿便拉著嚴怡秋起身離開,還有三個月自己就要臨盤了,她不想與這女人有任何牽扯。
後麵的溫瓊見她們的動作,急忙大聲說道:“瓊兒叩見皇後娘娘和姐姐,不知兩位這麼著急要去那兒啊?”雖說是行禮,可就趾高氣昂的站在那裏,滿是挑釁。
見她們二人腳步未停,更是大聲的說道:“怎麼?姐姐就那麼不想看到我。我們很久不見麵,姐姐就不想知道,你家四妹是怎麼死的嗎?”
此時的溫瓊已經大步趕上嚴怡秋和子衿,硬生生的攔在他們二人麵前。“就算姐姐不想知道你家四妹的死因,可是不好奇王爺為什麼會娶我嗎?”
“不感興趣”清冷的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正如她的聲音般麵容上也結了層薄薄的寒霜。她不想惹事,並不代表她怕了溫瓊。
“那如果這個原因是姐姐,姐姐也不感興趣嗎?”
“讓開,就算是為了我,我也不敢興趣。”她既然答應信他,她便在不會插手此事。
“姐姐可真是狠心,難為了王爺為你付出這麼多。可王爺為你做這麼多有什麼用,你終是逃不過死路一條;就是不知到時候是王爺陪著你下地獄,還是和我留在這世上逍遙快活。”
嚴怡秋見兩人氣氛更加緊張,對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去通知白正卿;見此情景溫瓊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下。
“如果,我再告訴姐姐,你這個孩子就算出世也隻是死路一條,姐姐還能像現在這樣淡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