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誕下白慕瑾之後,睿王府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平順,王府裏的人也都有默契的自動忽略掉溫瓊的存在。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轉眼白慕瑾的滿月宴已畢。

子衿親自備了薄酒小菜在留矜卿宛中獨自靜候著白正卿。

暖暖的燭光映在她潔白的麵容上,讓一貫清麗的眉眼,染上了柔和的光彩。彎彎的眉眼上揚,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一切的一切看在白正卿眼中都美的如一幅畫。

忽然,子衿彎彎的眉眼,看到佇立在門口的白正卿,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顏,如春日的陽光般溫暖了整個冬日。

子衿緩緩伸手邀白正卿過來,白正卿便如夢魘般向前走去,意誌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白正卿忍不住輕笑,行至跟前,慢慢俯下身去,對上她略顯驚愕的唇,淺淺印上一吻,便匆匆離開,掩不住的溫柔在他眼中,卻落入她的心間。子衿禁不住麵頰微紅,白正卿卻忍不住輕笑出聲。

子衿嬌嗔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我是笑,不論何時我都忍不了你的誘惑,而你總是這一副害羞的表情也從未變過。今生能夠遇到你,便是上天待我白正卿不薄。”小心的攬她入懷,感受她的每一寸氣息。

子衿含笑的推開他,打趣的說道:“如果你在不放開我,我就要餓死了,到時候可不要怪上蒼薄待你。”

誰知白正卿卻一本正經的堵上她的嘴,麵上也微微露出慌張之色。輕斥道:“不準胡說,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子衿一反常態的說道:“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便夾起一塊白嫩嫩的菜餅放入他的口中,緊接著便是酒一杯杯的送過來。

白正卿不知她在搞什麼把戲,但他的酒量卻是極好的,隻是含笑著一杯杯飲下她送來的酒。

也許是矜兒太美,讓他眼花,也許是今晚的夜色實在太適合入睡,也許是今晚自己太過高興,所以酒量變的淺薄;白正卿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漸漸的他的神智也便的模糊,直到他將要昏厥的那一刻才恍然警覺,他是中了矜兒的迷香。藥並未下在菜裏或酒裏,而是下在了蠟燭裏;所以他才會一時不察,著了她的道。他的矜兒果然聰明不是嗎?

翌日未時,白正卿揉著發痛的頭,猛然起身,落入眼中的便是躺在他身邊的信封。白正卿的心開始七上八下起來,呼吸也變的紊亂,手指顫抖的打開信封。

“啊卿,我走了,等我回來。最多兩年。”手中的紙張悄然滑落,連著他的心也失去了根基。

自她醒來後,他們二人便自動忽略了矜兒悲痛的問他為什麼。她不問,他也不說,他以為這是他們二人的默契。卻不想她早已計劃出逃,如此說來當初矜兒問的為什麼不是指他無意見打中她,而是為什麼他對她中蠱的事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