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啦,這麼多人都在這裏。”君墨兒掙了掙。這裏是軍隊的食堂,大部分都是男人不說,清一色地穿著軍裝。就她一個人在這裏顯得異常明顯,況且和她走在一起的人還是這裏的最高長官。他們不被注視著才怪。在這樣的情況下,舉止太親密總讓君墨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中校好!今天想吃什麼?”肖雍權走到一個窗口,那裏麵的炊事兵立刻敬禮。
君墨兒也湊過來,看著那色彩誘人香氣撲鼻的食物眼睛發光。
正在這時,他們身後一個提著長棍的男人,朝著肖雍權走了過來。
“中校好!”盡管他過來問好,但語氣中卻透著明顯的無禮。
肖雍權聞聲回過頭,看那男人微微昂著頭,用長棍敲打著地麵。眼中的張揚與蔑視異常明顯。
“連成造隊長啊。”肖雍權隻是打量了一眼,也沒有過多熱絡,拉起君墨兒的手問,“你想吃什麼?”
“我?”君墨兒有些忐忑地看了看明顯不像好惹的連隊長,“我吃什麼都可以啦。”
連成造見肖雍權不理他,反倒更加親近地過來,而且是湊到君墨兒身邊:“這是誰啊,新進來的女兵?什麼時候肖中校連迎新都管了?還是因為最近傷了腿,沒事幹?”
聽著這樣帶刺的話,肖雍權冷哼一聲:“你皮癢了就直接說話,別沒本事就會在這裏唧唧歪歪。”
連成造沒想到肖雍權這麼不給他麵子,將臉一沉:“肖中校,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吧?還是肖中校覺得我這個人訓練的不及格,想要親自指教……哦,不行。肖中校前幾天被一個越南佬傷了腿,我可不能趁人之危。”
“不敢打就別在這裏耍嘴皮子,我還不怕你個少校。”肖雍權冷著臉。有人和他耍橫,他可不怕。
這時,連成造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這位就是肖中校的夫人吧?”連成造將長棍扛在肩上,棍子甩起來差點就碰到了君墨兒。
“你最好給我放規矩點。”肖雍權不悅地皺起眉,走到了君墨兒前麵,“自己長著手就拿好你該拿的東西,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
連成造陰陽怪氣地說道,欲言又止話裏有話。“我可不敢不守規矩,不像肖中校,我可真是……誒,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周圍正在吃飯的人很多,卻沒有很多人看過來,也就隻有幾個新兵會瞟幾眼,但最後還是安安靜靜地吃飯,似乎這種事已經很常見了。
肖雍權懶得與連成造糾纏,對著炊事員指了幾個菜:“單炒,帶走。”
隻是連成造卻一直窮追不舍:“真不愧是中校,日理萬機,都沒時間和自己的下屬在這裏吃個飯嗎?”
“你今天夠了吧。”肖雍權拉下來臉,拐杖“咚”地錘了下地,“適可而止是你今天唯一能做的好事。”
“中校這就是您的不對了,隻準當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啊。”連成造晃悠著走到肖雍權麵前,“除特殊日期和情況,咱們軍隊不讓帶家屬進來,更別提過夜了。肖中校可不止一次違反了這規矩吧?”
聽著連成造狠狠咬著“規矩二字,”肖雍權倒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表情,而且拉起來了君墨兒的手,“這就是我的特殊情況,但至於是什麼特殊情況我就沒必要跟你彙報了吧?”
“難道肖中校還要搞特殊情況嗎?”連成造捉住了肖雍權話裏的歧義,慢悠悠地問道,“這樣不好吧?”
“肖中校帶傷還在軍區負責,行動多有不便,麻煩夫人來照顧一下你還有意見嗎?”
幾人問聲望過去,赤問穿著工字背心和軍褲就走了過來,似乎剛剛鍛煉完。
“嗬,是赤問上尉啊,來的真巧。”連成造歪著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赤問,“我發現啊,你怎麼老是跟在肖中校後麵?”
“如果連少校沒有老跟著中校,又怎麼會老看見我呢?”赤問反問,與連成造對峙了起來。
連成造還是一副賴皮的樣子:“我跟著領導走也沒什麼錯啊?”
“那你也沒權力說我。”赤問輕哼一聲反駁。
“肖中校,您的菜好了!”炊事員將一大袋飯菜放在台子上。
肖雍權並不屑與連成造在這裏浪費時間。君墨兒早就看出了他的不耐煩,提起袋子,就扶著肖雍權說道:“咱們走吧?”
肖雍權付好錢,便攬著君墨兒便想離開。
連成造卻一閃擋在了肖雍權的麵前:“唉?這麼久不見聊這麼幾句怎麼行,關於咱們最近的任務,我可還有許多要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