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這個情況,這些老股東早就想離開了。聽到的越多,他們就越尷尬。
李先生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第一個起身離去。
肖雍權要做什麼,他猜了個十之八九。說起來,他對這幫孩子能搞出什麼來還真有些期待呢。
“都走光了,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肖岩峰抱著手臂坐在皮椅上,雙眉倒豎。
“對於這件事,難道你不想先解釋一下嗎?”肖雍權冷哼一聲,手指敲擊著桌子。
那響聲讓肖岩峰有些心煩:“我對於這件事,完全不知道。”
“喔,您還真是說的出口?”肖鏡斂驚訝地揚起眉,拉過椅子坐到肖岩峰身邊,“那我們就來談談剛剛說到一半的事情吧。”
肖岩峰突然哀歎一聲:“我知道,你肯定聽肖雍權說了什麼,但相信我,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就在這裏你說這種話可有些不地道吧?而且,你真以為我會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就讓鏡斂暴露嗎?”肖雍權看著兩人,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肖岩峰完全沒理會肖雍權,一直注視著肖鏡斂:“如果你有什麼誤會,我可以解釋。你對我非常重要,我一聽說我還有個兒子在這個世界上,我……欣喜若狂!”
“欣喜若狂?”肖鏡斂冷笑,把臉別到一邊,“你隻是開心又多了一個替罪羊吧?不過我不怪你,畢竟你都讓你最器重的大兒子為你頂罪了,你對我這樣也是情理之中。”
“我從沒這樣想過!”肖岩峰似乎因為被自己兒子願望而心痛,“你真是太讓我心寒了。當找到你之後,我不是立刻就招待你,將你們母子接到天海了嗎?”
“真的,是這樣嗎?”肖鏡斂冰冷的神情讓人不敢對視,“你真的不記得十幾年前——”
肖鏡斂欲言又止,然後自嘲地搖了搖頭:“你當然不會記得。”
肖岩峰目光閃爍,終於低垂下了眼睛。
肖雍權一直沒有說話,這是屬於肖鏡斂的事情。這個坎要他自己邁過去。
“當年我可是在那裏跪了整整一下午,如果不是雍權哥把我偷偷背進宅子,我絕對會被凍死在那裏。”肖鏡斂一下子靠近肖岩峰,“就算你不相信外麵有個孩子是你的兒子,就算你覺得外麵太冷不想出來,派個傭人來問問總可以吧?可你呢,你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可你害怕事情暴露,竟然讓所有傭人都進去禁止所有人理我。你不覺得這樣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嗎?”
“可我畢竟是你的父親,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們之間的親情嗎?你真的忍心將它扼殺嗎?”肖岩峰異常慈愛地看著肖鏡斂,就好像他真的在心痛一般。
肖鏡斂瞪起眼來,怒意在他的胸腔燃燒:“我可不覺得你哪一點做的像父親。一直以來,都是雍權哥在資助我和母親,每個月都給我打學費,你又在幹什麼?”
肖岩峰終於恢複了自己滿不在乎的嘴臉,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他也沒什麼可做作的了。“你剛剛說的這些事,和公司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隻想質問我,那現在夠了沒?我沒有那麼多空閑的時間聽這種催淚故事。”
“好啊,你想要聽正事,我就給你講正事。”肖雍權把玩著拿在手裏的一個閃盤,在肖岩峰耳邊輕聲說道,“的確,我們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你和照片這件事有關係。而且你應該也知道那每個月五千塊錢是給誰的了吧?君寧靜和我可沒關係。”
肖鏡斂也站了起來,走到肖雍權身邊,將他手裏的閃盤接過來插在了電腦上:“不過我們可以證明別的東西。”
打開文件夾,裏麵隻有一個音頻。
肖岩峰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待聽到這個音頻裏麵的聲音之後,冷汗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這、這你們是怎麼得到的?!”肖岩峰驚訝地一下子站起身,想要上前將那個閃盤拿在自己手裏,卻被肖鏡斂先拿了回去。
“嘖嘖,我可是說了,就算你現在拿著股份求著找我換,我都不會給你了。”重新拿回閃盤的肖雍權將它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肖岩峰起身站在肖雍權麵前,微微仰視著他:“不行,你們不能將這個東西公布出去,這樣它不但會給我帶來影響,也會給公司帶來影響!你是不會因為我去做對整個公司不幸的事情的!”
“我不會。”肖雍權先是拍了拍肖岩峰的肩膀,然後皺起眉,“我不會嗎?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人。的確,讓大家知道你和新三合有關係有些麻煩,但隻要我能撇清公司也就沒什麼問題了。說不定股東們會更信任說明事實真相的天海集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