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輝看著緩緩後退的幾個女人,和善地笑彎了眉毛:“別這麼緊張,我這次依約而來,可不是為了傷害別人的。”
“那你叫這麼多人過來,是要幹什麼?”遠處被一群壯漢圍住的東方鳶抱著手臂冷笑,而真正的客人們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首先,我需要有個退路。正好令姐過來了,我怎麼能不把握這個機會呢?”白啟輝指了指東方夜,“現在,給我來一杯波本,咱們好好聊聊。當然,如果又任何會讓我困擾的動靜,我立刻就好讓我的小子們將東方鳶撕的連渣都不剩。”
“你們,不用擔心,下去就好了。”肖雍權示意三個還在愣神的女人趕快離開。
白啟輝看著三個女人離開,無奈地笑笑:“就算你讓她們去通風報信也來不及了,地下室沒有信號,忘了嗎?再說,我手裏可還有那個某人呢。”
“既然想談,那我們就好好談一下。”東方夜顯得很鎮定,從櫃子上拿下一瓶波本給白啟輝倒上。
白啟輝輕咳兩聲:“首先我想自我介紹一下,我原名並不是叫白啟輝,當然也不好說出來,不過你們可以叫我狂老二。”
“我還真沒想到,狂老二會是看上去這麼無害的人。”東方夜拿起一個杯子,有些心不在焉地擦起來。
他需要冷靜。
“待人禮貌謙和總是最重要的。況且軟弱是最好的偽裝。”狂老二微微一笑,拿過酒杯,還道了謝。
“你不是在偽裝,隻不過是在享受暗中俯視他人的快感吧。”肖雍權見東方夜有點慌亂,離開就轉移了話題,開始和狂老二進行心理戰。
狂老二微怔,然後點了點頭:“或許你說的不錯,但我還是覺得,所有擁有大智慧的舉動都是不會被庸人所理解的。”
“你說你擁有大智慧?”肖雍權冷哼一聲。
“不,”狂老二擺了擺手,拿起酒杯放在唇邊,“我是在說你是庸人。肖雍權,你自大的很啊。”
肖雍權隻是皺起眉:“你在這裏逞嘴皮之力又有什麼用。”
狂老二笑著搖搖頭:“你說的也對,攪得你們自亂陣腳也不過是給我們的溝通帶來困擾。接下來,還是說正事的好。”
“我覺得你們還是快點的好。”東方鳶已經坐在了一邊,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抑鬱地托著下巴,“這個人牆裏味道好大。”
“不管怎樣,你這樣搞出這麼大動靜,就沒想過後果嗎。”東方夜看到了東方鳶安慰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盯著狂老二質問。
“當然,正是因為我有這個把握,所以才敢來啊。”狂老二直視著東方夜的目光,眼中沒有任何的銳利。
卻讓人懼於對視。
“當然,我也不想逼你太緊,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還是隻野兔子。”狂老二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一副憨厚的樣子,“我有個提議,就是將天海一分為二。臨近楚京的由我管理,剩下的地方歸你……”
“天海不屬於你們任何一個人,也不存在分割。”肖雍權還沒等狂老二說完,就先否決了這個提議。
“您在這裏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見證。”狂老二緩緩轉過頭,“見證你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的悲哀。”
“我不會答應的。”東方夜隻是胸口起伏了一下,決絕地說道。
“哦?”狂老二對東方夜回答的這樣絕對有些驚訝,“難道你就不擔心你自己的姐姐嗎?你說我要是把她抓走,她會遭受什麼呢?”
狂老二回過頭,看著東方鳶,她周圍的那些男人發出不約而同的笑聲。
“我很不忍心看到會發生的那種事,明明是個大美人來著。”
東方夜遠遠看向東方鳶,看著女人無所謂的微笑和略有擔心的麵孔,他知道,東方鳶想讓他說什麼。
“東方家的姐弟關係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你選錯了籌碼,能怪誰呢。”東方夜好像一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隻有東方鳶知道,現在的東方夜,就和他們的父親一模一樣。
欣慰地彎彎嘴角,東方鳶總算是鬆了口氣。
你啊,總算是長大了。對,隻有這樣,你才能活下來。
並且擁有保護我的能力。
“喔……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狂老二很是感興趣地看向東方夜,“我還以為你會被嚇得直接答應,沒想到還有幾分城府。現在你有了能和我談判的機會。”
“無論什麼要求,我都不會答應你的。”東方夜歎氣,搖晃著自己的調酒杯,“因為天海根本不是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