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看尚語溪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認真聽講著,頗為可愛,便耐心的給尚語溪講了起來:“這麼說吧,我從來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情,當然,除了你是個意外。”
尚語溪立即吐了吐舌頭。
江深墨捏了捏尚語溪的臉:“我有自己的方式。當初救江寒,我用的是智取。當時我就覺得江寒這個人跟別人不一般。我救他,一方麵是覺得他命不該絕,另一方麵,若是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他,而且我還多了一個助手,何樂而不為。事實證明,這步棋,也是走對了。但就拿江寒舉例子,我永遠不會完全依賴任何一個人。在江寒忠心的時刻,我自然會加倍地給他相應的需要,但同樣的,若是有朝一日,他還是選擇離開,那我自然也會放他離開。但若是他選擇的是背叛——”
尚語溪認真地傾聽著。
江深墨頓了頓,隨後說道:“如果是我可以容忍範圍內的,我會試著容忍。但是超出了範圍,我便絕不會姑息。”
尚語溪聽了這話,眼睛亮了亮:“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你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讓自己孤立無援,也就是說,你一定會給自己準備後路對不對?”
江深墨笑眯眯的看著尚語溪,也不回答是或者否,讓尚語溪的心癢癢的。
她忍不住搖著江深墨的手:“江少,主子,是不是嘛?”
江深墨勾唇:“以後你就知道了。”
尚語溪撇嘴:“切——賣關子!”
江深墨笑了笑。
尚語溪冷哼一聲:“對了,繞了一大圈,跑題了,趕緊說說林雅那兒怎麼辦吧!”
林雅對江深墨來說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怎麼樣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隻不過看尚語溪似乎很傷心的份上,江深墨便道:“我讓江寒去查一查。”
尚語溪猛地點頭:“好!快讓江寒去查一查。”
江深墨給江寒發了一個消息。
很快,江寒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少爺——她在高架橋邊——”
“嗯。”
江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出了車禍——”
在一旁聽著江深墨電話的尚語溪愣了幾秒。
車禍?!
林家。
林雅的母親在醫院撕心裂肺地哭著。
她的女兒走了。
車禍走了。
一場車禍帶走了她的女兒,麵目全非。她連最後一眼都沒看到。
林雅的母親想起女兒這苦難的一輩子,哭得更凶了。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對不起她。
林父在旁邊安慰著林雅的母親。
一旁的林子皓目光深邃,看不出什麼表情,卻可以看的出來絕對不是憂傷。
反倒是一旁的林子然,臉色蒼白,臉上還掛著兩行淚。
她心中突然很懊悔,要是她早幾步發現她的異常,要是她早一點——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
若是以前,知道林雅出了車禍,她也許會拍手叫好。
但是現在,林子然隻覺得心口很悶,悶得難受。
她不由想到了林雅說的那番話,握緊了手。
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林雅母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