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她道歉吧,她好像又道歉不出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
歐文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冷漠,他對著尚語溪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尚語溪看到一下子恢複了冷漠的歐文,頓時有些不適應了。
看到冷漠的歐文,反而讓尚語溪有些煩悶。
似乎還不如剛剛那個話多親切的歐文——但是尚語溪是絕對不會開口說這話的。
她點了點頭,對歐文說道:“歐文,謝謝你了。”
歐文淡淡道:“不用。”
氣氛又尷尬了。
尚語溪剛想說什麼,就聽得歐文說道:“走吧。回去吧。”
尚語溪被歐文這一下子的逐客令弄得有些莫名。
不過尚語溪本來就沒有久呆的準備。
她打開了車門,就這樣下了車。
若是尚語溪再仔細看一眼,就能看到歐文緊握的拳頭,以及神情明顯不自然的眼眸。
歐文迅速的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司機接到歐文的信息,以箭速趕了回來。
尚語溪剛一下車,車子就絲毫不停留的揚長而去。
尚語溪又愣了幾秒。
要不要這麼迅速?
而此刻的車裏,歐文的額頭都冒出了汗,他緊握拳頭,忍耐道:“去隱竹醫館。”
“是——”
司機絲毫不敢停留,快速地朝著隱竹醫館開了過去。
歐文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的汗也越來越多。
歐文看著被包紮好的手,腿上傳來的那股子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
等到司機開到隱竹醫館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在門口等著了。
為首的是一個白衣大褂男子,男子有著斯文的臉龐,一副金色框架眼鏡讓他顯得有幾分書卷氣息。
看到歐文的車子來了,為首的白衣大褂男子立馬喊道:“快,擔架拿過來——把人抬進去——”
一旁站著一個女子,焦急地看著被抬起的歐文。
白衣大褂男子看著忍痛的歐文,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歐文很快就被送進了房間,白衣大褂男子迅速地為歐文注射了藥劑。
一旁的女子問白衣大褂男子道:“池斌,江少——歐文,他沒事吧?”
池斌沒好氣地看著歐文:“沒事?墨怎麼可能沒事?再送晚一點,連命都要沒了!”
歐文此刻已經清醒了一些,腿上的疼痛也在慢慢減緩,他看著兩人,淡淡道:“我沒事的。”
池斌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沒事?你這叫沒事?江深墨,你真的以為自己是鐵打的不成?我把你從鬼門關搶救下來,不是要看著你這樣折磨自己的!我從美國特地趕回來呆在你這個什麼破醫館,你以為我願意?要不是為了你的病,我至於嘛我!你倒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你真以為自己有九條命?要不是因為你是我普林斯頓研究生涯唯一的同學兼好友,我早就懶得理你了。”
歐文輕笑了起來:“池斌,你的臭脾氣,也不是誰都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