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給她的小墨墨這麼多的痛苦和折磨?
尚語溪不用看,都知道,這些日子,飽受病痛折磨的江深墨日子過得有多艱難。
而這一切,都是電話那頭的人造成的。
關鍵是,這個人還不要臉地用了江深墨的身份,企圖替代她的江深墨。
尚語溪在想,要是她再遲鈍一點,要是歐文沒有出現,是不是她就真的會把淩澤陽當成是江深墨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死一萬次,都覺得對不起江深墨。
一想到那種可能,尚語溪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聽到尚語溪那話,淩澤陽有些著急了:“小溪,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我沒有——我希望你能幸福的——”
“幸福?”尚語溪冷笑道,“你覺得沒有江深墨的我會幸福?哦,你知道的,沒有江深墨的我是不會幸福的,所以聰明的你就學會了李代桃僵,我是不是要感謝你?感謝你還處處考慮我?”
淩澤陽拚命解釋道:“小溪,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你讓我跟你見一麵,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的——小溪,可以嗎?”
尚語溪淡淡道:“見麵?我覺得沒有必要了,我並不想見你,看見你那張跟我丈夫一樣的臉,我覺得惡心!”
說完,尚語溪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站在風中的淩澤陽,聽到的,便是這“嘟嘟嘟”的聲音。
他的手握緊了手機,眼中露出了極大的痛苦。
小溪說他惡心。
小溪發現了一切。
她還是發現了。
淩澤陽摸了摸自己的這張臉,是啊,這張臉的確讓他覺得惡心。
這並不是他的臉。
他以為擁有一張臉,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小溪的身邊了。
但是現在他才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但是淩澤陽還是想再見一見他的小溪,哪怕就再見一次也好。
再見一次,或許他才可以放心。
這樣想著,淩澤陽還是執著的往博豐銀行走去。
掛斷電話的尚語溪還是很生氣。
江寒連忙勸道:“少夫人,別生氣了,不值得為了這樣的人生氣。真的不值得。”
聽到江寒的安慰,尚語溪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江寒,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是多麼希望江深墨回來——我也以為我好不容易等到江深墨回來了。但是誰知道,等來的,居然是一個假的江深墨——你說他的心怎麼就這麼惡毒?江深墨哪裏虧待他了嗎?他們是有血海深仇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害江深墨?為什麼要這麼害我的丈夫——”
江寒歎了一口氣:“是啊,他實在是太可惡了一些。”
尚語溪吸了吸鼻子:“最讓我覺得難過的,是他還是江深墨的親弟弟。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我看是殺父仇人還差不多。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和江深墨不會吃這麼多的苦頭——江深墨就更加不可能中毒了——這些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