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蘇子濯是何許人也,蜃浮皇子,本是極有機會登上王座,可惜四皇子虎視眈眈,竟然生生地使其在登基大典上遭受暗殺,現在蹤跡無處尋。

然而,原來是被楚若渺撿到了,還救活了。

楚若渺表示十分的喟歎,好好的一個皇帝,竟然被逼成了這樣,那四皇子倒也是有能耐,而現在蜃浮皇位依然無主,那四皇子倒也是謹慎的,即使知道蘇子濯必死無疑,還是假惺惺的尋找,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四皇子登上皇座是遲早的事情了。

楚若渺瞬間對蘇子濯憐憫起來了,眼看著要登上皇座了,被砍個半死扔在路邊著實令人動情。

蘇子濯看到楚若渺的表情,也是知道了楚若渺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個女子,看到血淋淋的自己也敢救,至少是一個有膽色的,說了也可以博取信任,看這表情,他約摸是賭對了。

然而這時的蘇子濯虛弱得也不見得還說的出話來,便揮揮手示意楚若渺出去,楚若渺也是乖乖的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花軒落,他問楚若渺:“裏麵那人怎麼樣了?”楚若渺無奈:“還能怎麼樣?半死不活的。說起來這個男人還是蘇子濯。”

“就是蜃浮的那個蘇子濯?”“是。”

花軒落嘴邊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看來,這個男人,我們要救了,不僅要救,還要幫他奪回王座。”

“知我者師兄也,自古蜃浮多異寶,像龍吟草這種珍貴的東西,說到底,也隻是一株草罷了,蜃浮君主的救命之恩自然可以換得,但是如果僅僅是將蘇子濯帶回給四皇子,也不見得有得龍吟草之功。”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就在院外默默盤算著蘇子濯的價錢。而屋裏的蘇子濯打了個噴嚏,默默地把被子往上拉了點。而處於主院的林幼雪漸漸轉醒,一旁的向笛依然是一臉的緊張,撲過去詢問:“夫人沒事吧?”林幼雪很久才從口中吐出一句話:“夫君,我又犯病了,對不起。”

“沒事,”向笛淺笑,“夫人想吃什麼嗎?”“不用。”

“那夫人好好休息,我走了。”向笛離開的背影極為落寞,心中盡是苦澀,林幼雪的心中,永遠不會有向笛的一席之地。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可是如果有一方相思入骨,相敬如賓該有多麼可怕。

向笛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女,是在江湖的一次宴會上,剛好是林幼雪父親的四十大壽,林幼雪也剛好及笄。

他隻記得,那個女子在桃花樹下的一次回眸,便是他一世的桃花。從此,墜入那明麗少女波光瀲灩的眼眸中,萬劫不複。

林幼雪是有婚約的,一個江湖上很有名聲的山莊少主,是指腹為婚。

向笛不以為然,他一直以為,隻要他和林幼雪在一起,什麼事都不能阻礙,但是很快,他發現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林幼雪和那個少年感情很好,是他這個後來者無論如何也無法拆散的。

他莫名地憎恨,林幼雪對著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溫婉的,但是對那個少年不同,是真正屬於十五歲少女的天真。

他腦海裏有一個癲狂的想法,他要殺了那個少年。隻是一個想法罷了,他從未想過實施,同時還會在心中唾棄自己的惡毒。

但是,這個想法,在林幼雪的父親和那個少年家中宣布擇日完婚時終於爆發。

他用林幼雪的名義把少年約了出來,在少年毫無防備之下,殺了他。

而林幼雪,成了望門寡,至於被冠上克夫的名頭,是他意料不及。

不過也好,他終於可以娶她了,而林幼雪不嫁,甚至以死相逼,她說,就算她成了寡婦也不嫁給除少年以外的其他人。

向笛在憤怒之下,就直接告訴了林幼雪,少年是他殺的。

他沒想到,林幼雪會直接拿起那個少年留下的劍就與他拚命。

他還是娶了林幼雪,給她喝了一種藥,她再也想不起少年,隻記得向笛是她的夫婿。

可是最近林幼雪又開始犯病了,是不是會想起從前的事,然後要和向笛拚命,又不停地自殘。醒來時候忘記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