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為何不殺了他?”邢駱見王信然隻是將黑衣頭陀縛住,並未滅殺對方,開口問道。
王信然將青羅傘收回,持在手中“仙路坎坷,踏上此路者,福禍未知,即可是仙緣,亦可是魔路,他今日雖因貪念謀我,卻未能得手,我又何必取他性命,給他點教訓,讓他知曉我的厲害便是了!”
“唉!你這小子,雖然天賦不顯,卻也聰敏,就是性子太慈,在這種強者為尊的世界,終究是要吃大虧的!”邢駱歎道。
王信然苦笑,卻也不知道如何回應,看了眼被嚴嚴實實縛在地上的黑衣頭陀,轉身渡步離去。
“這頭陀和龐老大哪裏去了,壞了!怕是中了幻陣!”冷書生師從儒門,對陣法之道頗有造詣,所以一入九轉分天陣便有所察覺,隻是困於修為低微,無法立刻破陣而已,可若是讓其繼續折騰下去,倒是真有可能破去此陣,但這也是因為王信然布下的九轉分天陣所使用的龍血石有所瑕疵,不能完全發揮威力。
突然,周圍天地發生變化,烏雲滾滾,幾息之間,便有傾盆大雨。
水珠如同黃豆般大小,砸在冷書生的臉上,感覺極為真實。
冷書生極為謹慎,一步三探,神識外放,唯恐著了王信然的道。
王信然身為布陣之人,自然不受陣法的控製,而且靈眼玄妙,不受妄境阻礙,此時對冷書生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
踏!踏……!
“什麼人!?”冷書生聽見有人邁步子,邁步聲混著雨水擊打樹木的聲音慢慢向自己靠近。
一人手持一柄青色紙傘,步子緩慢,紙傘遮住來人的麵孔,隻露出微笑的嘴角。
“你三人追蹤我多時,現在卻問我是誰,不覺得的可笑麼?”紙傘上揚,王信然依舊微笑,話語間卻冰冷無比。
“是你,龐老大和頭陀現在怎麼樣了?!”冷書生倒退一步,手中折扇護在胸前,雙眼微眯道。
王信然哈哈一笑“哈哈……還有工夫關心別人啊!他二人已經伏誅了,現在就送你與他們團聚,如何?!”說完,王信然還將黑衣頭陀的念珠扔在地上,想要給冷書生造成壓力。
果然,冷書生身子一顫,眼睛直直的盯著被雨水衝刷的念珠,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流下,也不知道裏麵是否有冷汗摻雜。
王信然身影晃動,施展神行術,殺至冷書生身前,手中青羅傘收攏,當做長劍刺了出去。
冷書生大驚,儒家修士多以陣法玄術聞名,這近戰的功夫實在不敢恭維。
“陰陽扇,開!”冷書生危急之中,手中陰陽扇迅速打開,扇葉黑白對半,陰陽交彙。
隻見陰陽扇冒出黑白兩道光芒,交織出一塊太極圖印,將青羅傘擋在冷書生身前。
“你開,我也開!”王信然不慌不忙,青羅傘再次打開。
“轉!”王信然單手持傘,轉動起來,無數水珠被打了出去,青羅傘也劃出一尊青色圖印,與太極圖印撞在一起。
兩尊圖印撞在一起,並未發出什麼驚天動地的響動,而是粘在了一起,太極圖印轉動緩慢,卻沉穩非常,青羅圖印轉動迅捷,暗藏千鈞之力。
冷書生暗自著急,太極圖印自然玄妙,可自己修為不如對方,如此下去,必然會敗下陣來。
王信然久攻不下,也讚歎起冷書生的玄法奧妙,相差一層修為,竟然還可以與自己分庭抗禮。
沙!沙……!
雨水打在陰陽扇和青羅傘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破!”王信然一聲怒喝,青羅傘猛的收起,卻不停止旋轉,如同一根木刺一般。
啵!
一聲清脆的響聲,太極圖印被一力刺破。
“啊!”太極圖印一破,冷書生發出一聲慘叫,陰陽扇也破裂開來。
“你毀我寶物,實在是欺人太甚!”冷書生氣憤的怒吼著,雙手合十,一滴鮮血懸浮在兩掌之上。
王信然對冷書生的行為十分好奇,以精血為引,施展的必將是保命絕技,想到這,王信然雙眼微眯,靈眼再次發動。
隻見到冷書生雙掌之上的精血中竟蘊含著極其恐怖的靈力波動,而且靈力還在迅速提升。
“以精血為容器,將靈氣壓縮,你是儒門修士!”王信然這幾年所關古籍十分豐富,對各脈修士的特點都有所了解。
“哼!死人是不必知曉的!”冷書生一聲冷哼,手掌上的精血竟散發著熱氣,將周圍的雨水都蒸發幹淨。
王信然倒也不敢怠慢,青羅傘已經抓在手中,靈眼緊緊盯住冷書生手掌上的血滴!
“殺!”冷書生雙掌倒扣,向外推去,那滴精血換做一條迷你小龍,轟向王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