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兩道人影在黑夜中前行,他們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移動都悄然無息!
“大哥,我們這到底要幹什麼去啊!?”淨通感到奇怪,王信然把他從酒宴中拽了出來,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就帶著他一路前行,此時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殺人!”王信然的回答簡潔有力,他此時渾身沐浴在一種殺意之中,與黑夜相得益彰,若是有人看見他,恐怕還會以為王信然是來自幽冥的死神!
天空的雲朵無聲無息,但王信然與淨通的移動更加鬼魅,他們沒有使用遁光,可速度卻絲毫不慢,一問一答之間已經前行了數裏!
淨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忽然停了下來,看了看王信然道“大哥,你要殺誰啊!……血佛寺?”淨通剛問完就反應了過來,看王信然這個架勢,是要滅掉血佛寺啊!
“不錯,他們不似一般的佛修,力量中透著一股邪性,若是留下他們,日後必成大患!”王信然冷冷的說道,他下定決心要斬掉血佛寺,不然羅恐怕也無法真的安心與自己踏上修行之路,畢竟這裏有他的家人與朋友,血佛寺雖然拿他沒有辦法了,但羅的家人卻無處可逃!
淨通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也不喜血佛寺的作為,但血佛寺畢竟是一間佛寺,屬於雷音寺掌管,他不想過分的出手,在他心中,血佛寺應該交給雷音寺來處理!
“大哥,這樣不好吧!血佛寺畢竟是一間佛寺,應當交給雷音寺來處理!”淨通雖然平日裏瘋瘋癲癲,沒有一點和尚的樣子,但骨子裏還是一名佛修,對雷音寺的權威覺得不可觸犯!
王信然頓了頓,他淡淡的問道“西土域佛寺多如天上的繁星,光是被雷音寺認證過的便多的數不過來,那些沒有被認證過的又有多少,你知道麼?”
“這個……淨通自然不知!”淨通搖了搖頭,西土域之廣博,難以度量,在這片佛宗為主的地域中,到底有多少寺廟,沒有人能夠回答,即使是雷音寺也一樣!
“你不知道,那雷音寺知道麼?這些所謂的和尚,打著寺廟的名聲,卻行惡毒之事!羅與他叔叔的遭遇你不是沒有看見,若非我們即使到來,那等待他們的恐怕隻有慘死!”
“你們佛宗號稱普度眾生,不願開殺戒,這個意願自然沒有錯,但你要知曉,為惡者不斬,那惡則無所畏懼,不怕為惡!”
“而且……我觀那血佛寺的幾人,恐怕他們早已經惦記上了你,今日我們不以雷霆之勢出手,來日你必當被小人所擾,不得安寧!”王信然自人界飛升,他經曆了大大小小無數的征戰,人心險惡自然不是淨通這個隻知道苦修的和尚能夠比較的,王信然恩怨分明,但凡想對他或者他的朋友出手的人,王信然寧願將其斬殺在危機最小的時刻,一句話,對王信然來說,與我恩怨者,皆十倍還之!
淨通被王信然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糾結的很,特別是王信然說血佛寺已經惦記上了他,讓他很是疑惑,不能明白其中就裏!
“血佛寺惦記上了我?這是什麼意思?”淨通直接問道!
王信然看著淨通,無奈的搖頭,他覺得淨通真心對人,這樣很好,但閱曆卻太少,看不清人心,他擁有元嬰修為,在西土域也算是個高手,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未來堪憂!
“你參加雷音寺法會,那這法會是認人,還是認信物!?”王信然緩緩問道,淨通曾經將一件黑膠信物給王信然看過,直言那是雷音寺發出的信物!
淨通摸了摸頭發,不解的對王信然道“當然是看信物,被邀請的僧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大多數人雷音寺並未見過,隻是按照當年民眾的民意發出的信物,所以不太可能看人!”
“那若是別人拿了你的信物前往呢?”王信然不緊不慢,緩緩說道!
淨通一愣,他身子一震,他不是傻瓜,事情已經被王信然挑明到了這種程度,若是他還看不出來,那就真的不適合修行了!
“大哥是說,血佛寺想要截我的信物,好前往法會!”
“不錯,當時那些血佛寺的和尚得知你將前往雷音寺法會時,頓時態度大變,我敢說他們已經有了預謀,即使今日你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來日他們也會來找我們,隻是我不想在城主大戰!”王信然見淨通已經明白了過來,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自己的想法!
淨通臉上還是糾結無比,雖然已經明白了一切,但讓他對其他佛寺下手,他還是難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