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隨著寒冬而來,那雪花晶瑩剔透,依依嫋嫋。
晟天派群峰延綿,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曇蘿原以為仙界當是風和日麗,四季如春的,殊不知這裏盛夏驕陽似火,寒冬雪虐風饕。
據說仙界的四季是由本門創派祖師所掌控,他老人家擔心新入門的弟子,不適應這裏的氣候會水土不服,又唯恐弟子們回到人界時,不適應下麵的氣候會身體失調。
用曇蘿的話來說就是瞎操心,這寒冬臘月天的,賊冷賊冷了。
這天晚上,白澤像往常一樣準備入寢,忽聞門外寒風呼嘯,夾雜著幾聲敲門聲。
白澤起身開門,一團白色雪球順著暴風雪滾了進來,順勢滾到他床上。白澤一個轉身飛到床頭,就要將那雪球扔出門去。
“別啊白娘子,你要知道這大冬天的,著實寒冷,我既是草木所化自然是扛受不住的,你看,這手指頭都變成蘿卜頭了。”曇蘿伸出一雙包子手,確實凍得發紫。
“想拿本大人當暖床,滾下去,你凍死都與我無關!”白澤冷哼。
“白娘子,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倆都同甘三千餘年,這共苦一晚你都不依,太狠心,太傷奴家心了。”曇蘿見他不吭聲,再接再厲,“奴家才化人形,倘若就這般出去挨凍,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奴家去了沒關係,莫記掛,往後每年的寒冬記得給奴家燒一床暖被就行。”
白澤皺眉,將曇蘿踢到床尾:“聒噪,睡下來就別亂動。”
深夜,窗外大雪紛飛,樹枝搖曳,曇蘿縮成一團睡在床尾。
“好冷。”曇蘿打著寒顫,向溫暖的地方挪去。她貼著白澤暖和柔軟的身子,將腿放在他小腹上,又覺得白澤的腳丫子頂住她臉,不時還踢她兩下。
曇蘿惱了,躡手躡腳地爬向床頭,直接鑽進他溫暖的懷裏,將臉埋在對方胸口,一個熊抱牢牢摟住那窄腰。
“睡吧,別亂動。”白澤呢喃出聲,拍拍她的背,順勢將她摟住,下巴枕在頭頂,溫暖的氣息拂過臉龐。
曇蘿如沐浴春日暖陽,渾身舒暢,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翌日醒來時,屋內隻剩下她一人,白澤顯然是去了赤鏈峰練武場,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曇蘿磨蹭了幾下才起床,一隻紙鶴適時飛來:“死樹,出去前記得把本大人的房間收拾好,那桌上的玉簡你且拿去。”
曇蘿來到桌邊,上麵放著三個玉簡,她沉入神識,第一個玉簡中的信息飛速流向識海。
這是仙界的通用文字及其譯解,並且附加了銘記咒助人記憶。第二個則是晟天派中級心法,最後一個應該是術法,這裏麵的咒語需要修士反複練習,對於她目前才煉氣四層的修為來說,隻有少部分適用。
仙界的生活簡單卻又忙碌,白天忙著完成雜役弟子份內事務,晚上忙著翻牆蹭床抱白澤。那隻小獸嘴上說著不要不要,最後哪次不是妥協在自己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