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千仞峰峰頂,辰方燼回到書房時見曇蘿坐在桌邊埋頭苦讀,甚至連他回來了也未曾發覺。
小妖精怎麼變得如此用功,平日見她看書也都是萬般困難的模樣,思及此,辰方燼不動聲色地走到少女麵前。
曇蘿專注於書上驚心動魄,匪夷所思的畫麵,對於身旁的動靜完全沒有發覺。辰方燼見她的眼神一直盯在同一頁上,時不時露出驚訝咋舌的表情,莫非看的是什麼古籍?
辰方燼下意識地看向桌上,見畫麵中描繪的圖案逼真傳神,細致入微,這不正是被他私藏的《素女經》,居然被她給翻出來了!
男子臉上一熱,故作嚴肅地低喝:“曇蘿,你竟敢偷看禁書!”
少女被這突然冒出的斥責顯然嚇得不清,一時間不知道是先藏書,還是先藏自己,最後幹脆抱著那書鑽到桌底,聲如蚊呐地囁嚅著:“你眼花了,我哪有看什麼禁書。”
“還敢說沒有,本尊分明親眼所見,你先出來!”辰方燼唇角上挑,語氣卻似冷漠無情。
“那你先答應不會罰我。”曇蘿深知這晟天門規,她每天基本上都會觸犯個兩三條,若是真要追究起來,逐出師門都是最輕的。
“好,本尊答應不罰你,出來!”為了不嚇到少女,辰方燼特意後退兩步。
“哦……”
曇蘿將書掖在懷中,先從桌底探出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瞅瞅對方臉色,見男子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的表情,她便壯著膽子慢慢站了起來。
“還不快過來!”辰方燼將少女霸道地困在懷中,下巴枕在她肩上,曖昧的在她頸邊耳鬢廝磨,“光看不練又有何用,喜歡哪種姿勢,我來教你。”
啥?曇蘿聞言呆愣愣地轉身看他,見男子並不像是在捉弄自己。
“燼美人,你這是觸發晟天門規。”
“門規是我定的。”
“那你就是明知故犯!”
“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
曇蘿無言以對,看來這辰方燼不僅不像他外表那般清冷,就連這死皮賴臉的嘴皮功夫也不知是跟誰學的,實在是太無恥了!
眼見對方越湊越近,她不得不腰身後彎,最後仰躺在桌麵上。
“燼美人,我剛才看到卿子攸掌門和卿慕長老處在一塊。”曇蘿忍受著那雙作亂的大手在她身上到處撩撥,像條泥鰍般來回扭動。
“卿慕喜歡子攸,可惜子攸並不適合托付終身。”辰方燼不急不慢地挑開少女腰間的係帶,衣襟敞開,露出大片瑩白透亮的雪肌,“他哪像我,心裏滿滿當當都是你。小妖精,這次你別再想趁機逃脫,今晚輪到我侍寢。”
曇蘿當然知道他所說的侍寢是什麼,不過是他和夙染兩人私下協定的安排,完全沒經過她這位正主的同意。而且她敢肯定,像雲伊水這種坐擁十位夫侍的女子,在家中絕對是有主動說話權,哪像她自己,任差遣任欺辱。
他們生氣了自己得好生哄著,餓了要喂著,惆悵了要誇著,就連欲望來了還要滿足著。她這哪裏像妻主,分明就是夫奴!
且不說明日又要麵對惡魔師伯的殘酷剝削,今晚必須得保存好體力。就為了這做妻主的尊嚴,她也絕不能向惡勢力低頭。
曇蘿把頭一扭,嘴一撅,兩手捂住胸口死死不放鬆,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堅貞模樣。
“呦,小妖精學會反抗了。”辰方燼勾唇笑道,“不過這招拿來對付夙染那家夥倒是不錯,對付我,想也別想!”
辰方燼將手指探到少女腰肢附近,輕輕撓動,滿意地見她在自己的攻勢下潰不成軍:“怎樣,屈服沒?”
“那個,今天早上卿慕長老是不是找過你,她帶門下弟子都去了下界,這麼說,一年後的門派交流會她們也不會參加了?”曇蘿強忍著笑意,連忙轉移話題。
男子指尖一頓,看著少女晶瑩閃爍的眼眸,轉而笑道:“你倒是挺在意她,不過這一年後的門派交流會向來隻有資曆前十的弟子參加,別說是她帶出的那些女弟子,就你這個排名五十的也隻有在台下觀望的份。”
“這麼說來,這門派交流會也與我無關對吧,那就好說了,害我還緊張了好幾日。”
“交流會雖說與你無關,可這接下來的下界曆劫,難道你也不擔心?”辰方燼起身正色看她,在修仙界,曆劫是為了斷絕塵緣往事,勘破了,便半步成仙,渡不過,便前功盡棄,永遠留在下界與仙無緣。
“對了,這曆劫到底是怎麼回事,燼美人你快給我說說!”曇蘿連忙起身,將淩亂的衣物整理妥當,剛才好險,差點又被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