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染躺在床腳,看著白澤一瞬不瞬地怒瞪著他,隨即做了個噤聲的表情。
白衣男子徑直走向床前,撩起衣擺隨即坐上,看著錦被中鼓起的大大一團,他略略皺眉。
“小妖精——”
不用說,這人顯然就是辰方燼,他翻身上榻,欲將床腳的被子蓋在身上,扯了一下,咦,拽不動,再扯,還是拽不動。
他坐起身來,用力扯住被子,隨著兩道人影晃動,拽住被子的同時拖來了兩隻男人。
看著身旁那兩男不著一物,同樣用震驚的眼神看著辰方燼。他眸光流轉,看向躺在床上“睡死”過去某女。
“起來了,還想裝睡?”辰方燼用腳踢踢少女,嗤笑道,“看來這床選得不大合適,太大了,都能睡下三個男人。”
少女一動不動,任憑那三道熊熊燃燒的炙熱眼神鞭笞自己。
“不想醒來是麼,饕餮,這次你想玩什麼花樣?”
夙染聞言,居然十分默契地說道:“上次我拿來的圖冊,她就不肯配合。”
“如今小妖精已然睡著,不如試試?”辰方燼邪魅笑道。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白澤不明所以,疑惑出聲。
“怎麼,你想加入?”辰方燼挑眉,如今小妖精回來了,他們自然沒人願意退出,“一起伺候她,如何,要是沒興趣出去便是。”
“誰說本大人會出去!”白澤冷哼,雖不知道他們所說的伺候是什麼意思,留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曇蘿躺在牆角,聽到外麵三隻豺狼商量著如何將她吃幹抹淨,此時再裝睡,那不就虧大了。
於是,某人睜開惺忪的眼眸,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故作驚訝地呢喃道:“你們怎麼都在我房裏,唔,看來我還在做夢。”
“既然醒了就別睡了。”辰方燼俯身看她,“如今大家都來了,不是正合你意?”
“什麼合我意,燼美人,你想說啥?”
“我倒是好奇,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躺在你這裏?”
“那你又為何會來?”
她眨眨眼睛,顯然你是怎麼想的,那兩個男人就是怎麼想的,何必多嘴一問呢。
“白娘子,你不是要準備門派交流大會嗎,打架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沒事就早點回去休息,乖!”
白澤以手撐額,側臥躺下,支起一條修長白皙的大腿,毫不介意現在的形象。
“區區幾名修士而已,本大人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看來這個家夥是趕不走了,曇蘿隨即看向夙染。
“夙夙,到底誰是你娘子,聽話,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夙染扒拉著被子蓋住肚子,埋首在她的胸前,一陣亂蹭後,聲音含糊地說道:“娘子,為夫好想你,這一次,你就依了我吧。”
“燼美人,你作為長輩,又是門派創始人,規矩都是你定下的,你說,觸犯門規又當如何處置?”
辰方燼收斂起戲謔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她,神色認真。
“曇蘿,你平時不是最喜歡欺師壓祖嗎,莫非你想領罰?”
她扶額,她長歎,她分明說的就是你們幾個破壞門規,擾了清修之地。
“娘子,今晚你想要誰侍寢,反正為夫打死都不會離開。”
“死樹,先前是你讓我留下來的,怎麼,一到晚上就不作數了?”
“小妖精,別忘了我才是正夫......”
她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決定,她要休夫!
“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
“別啊,娘子,為夫幫你揉揉,是不是入定了太久,腰酸腿痛啊。”夙染一雙大手撫上她的後背,漸漸下滑,“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混蛋,別亂摸啊!”
“既然你不需要我,我離開便是,人界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本大人何必留在這裏守著你一個女人。”
“白娘子,需要需要,你留下!”
曇蘿立馬抓住白澤的胳膊,好不容易哄回來的,怎能又讓他走。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小妖精,那我呢,你可不能顧此失彼,有了新歡忘舊愛。”
辰方燼一副棄夫的模樣,鳳眸瑩瑩閃爍,看得她不由想擁入懷中,好好嗬護。
“好啊天尊,你居然對她施用攝魂術!”白澤冷哼。
“這又如何,小妖精本來就是本尊的,還不知當初是誰棄她而去。”辰方燼不以為然。
“娘子,你今晚必須跟我們說清楚,你到底最喜歡誰?”夙染火上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