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伯獸飛近的刹那,曇蘿縱身躍向上麵的寬敞軟椅,除了不是封閉結構外,看上去和馬車也相差無幾。
她尋了處空位坐下,眼眸從麵前三人掠過,隨口問道:“怎麼不見白澤和燼?”
夙染見曇蘿坐在自己對麵不說,一見麵就是問起那兩位奸夫,不待曇蘿坐穩,他伸手拽住少女的皓腕,讓其坐在自己腿上,俯身低笑道:“晟天還有要事處理,他們晚幾天再到,不過娘子這時候還記掛他們作甚,尤其是天尊,就他目前的狀態,哪怕是睡在娘子身邊也無法做點什麼出來。”
曇蘿聞言心中一緊,想起上次見到辰方燼時已是油盡燈枯之態。
夙染見她不發一言,遂連忙改口道:“不過娘子不必過於擔憂,在取了天尊的心頭血後,大家傳渡了不少靈力給他,再加上各種靈植丹藥日夜養著,拖個數年不成問題。”
他取出裝有辰方燼精血的瓷瓶遞予曇蘿,見少女眉色舒緩,還來不及高興,三道人影隨即閃入。
璿璣早已對夙染的先下手為強心生不悅,曇蘿坐在那饕餮懷中,至始至終也未對自己說上半句話,而眼前突然闖進的三人,其中雙生子神侍他是識得的,可那位一襲火紅華裳的家夥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娘子,你怎麼盡喜歡這種不男不女的家夥!”夙染驚呼。
“呃——”璿璣對饕餮一語驚人死不休的作風早已見怪不怪,雖然麵前的那廝風姿綽約,妖媚惑人,可從氣質和身材上很明顯地能看出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和雙生子神侍並排坐著時,身形比琉璃還要高大些許,不過是長相陰柔罷了。
東皇風華再次被人觸犯底線,麵上依舊是不惱不怒的淡笑,看似大方謙和,實則完全無視對方的挑釁,朝曇蘿溫柔笑道:“愛妻可否向本皇介紹下這些神君?”
言簡意賅的一句問話,直接表明自己是妖界之主的高大上身份,比起夙染打翻醋缸,東皇風華完全是溫婉賢淑的好夫君姿態,如此豁達。
開玩笑,愛妻剛才還生過悶氣,這時候找茬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果不其然,曇蘿在夙染身上掙紮了幾下,由於高空飛行偶遇氣流,顛簸之中突然坐向璿璣腿上,某神君眯起銀眸趁機擁住,水潤薄唇掛著一絲春風得意的笑容,對夙染的咬牙切齒更是投去幸災樂禍的表情。
曇蘿看不見身後這幾隻男人的小動作,倚靠在璿璣懷中簡單介紹起在場的諸位。
“這位是妖皇東皇風華。”她看向對方,至於東皇風華身旁的雙生子神侍大家都認識,“這位是夙染,這位是璿璣,這位......離魅,你也跑來湊什麼熱鬧!”
離魅麵對她的質疑隻是高傲抬頭望天,冷哼一聲:“當初在人界時,也不知是哪個色女看光了本神的身子。”
眾人麵麵相覷,對離魅的話深信不疑。
曇蘿知道他對自己揭開麵具,又撞見他洗澡,順便趁他傷重上下其手再三調戲等等惡行懷恨在心,不過這些陳年過往的舊事咱私下解決就行,至於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嗎!
“想不到小曇蘿對赫赫有名的鐵血戰神也敢招惹,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個比你還要膽大的女人。”璿璣收緊懷抱,攏著少女纖柔的腰身不冷不熱地開口。
“素聞戰神冷血無情,殺伐果敢,愛妻果然是膽識過人。”東皇風華驚歎出聲,就那位冷麵男人也敢戲弄,唔,小侍女果然是色膽包天。
“娘子想看就看為夫,那奸夫有何好看。”夙染憤憤握爪,翹起二郎腿的同時,一條光溜溜白花花的大長腿從衣衫中探出,晃悠晃悠好不嘚瑟。
唔,自打夙染化形起,就沒見過他在自己麵前穿過幾天底褲,若不是今日要出遠門,腳上那雙原生態的捆綁式履鞋估計也免了。
見曇蘿一瞬不瞬地盯著夙染,璿璣微微斂眸,眯起一雙月牙般的銀眸似笑非笑,讓人看不透他的心底。
溫熱的體溫隔著衣衫隱隱透來,曇蘿順手摸了一把身下坐著的大腿,光滑細膩,如雪如玉,由於坐在對方腿上又恰好被自己的裙衫遮掩,她循著那凝脂般的肌膚用手掏了掏,最終將小璿璣掏了個滿懷,頭頂隨即傳來男子隱忍的悶哼。
“真是個急色的小妖精,這裏人多,回頭再給你。”璿璣輕聲呢喃,借著衣物遮掩在她身下輕緩扭動。
曇蘿坐在上麵,真切感受到來自下方的威脅,衣衫清透,璿璣抱著她十分精準地抵在灼熱上,隨著座榻顛簸來回蹭弄。
銀發泛著點點星光飛揚在風中,璿璣麵容清雋,豐姿俊逸有著仙人之貌,看似冷豔高貴,卻因時常眯起的笑眸顯得豁達隨和,殊不知這家夥其實道貌盎然,笑裏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