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雅閣裏,嫋嫋輕煙,如薄霧,如輕紗,朦朧氤氳。

上官淺予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她微微睜開迷蒙的明眸,隻見,精繡雲帳簾簾錘開,金絲花兒點綴於雲帳間,精致高雅,奢華豔麗。

這不是她的閨閣,這是哪裏?

她的記憶停留在自己的閨閣裏,腦袋一痛,便沒了知覺。日防夜防,終究是防不過他人的構陷。

她隻覺不妙,即刻從床上翻了起來,垂眸,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隨手一扯,扯下了那個錦瑟雲帳,在空中一旋,一蓋,繩子一拉,打上個結,將****的身子遮得實實的。

“一樣要脫的,何必穿著?”

那薄煙飄渺的雅閣裏,輕蕩著戲謔而疏遠的低聲,幾分淡然,幾分調戲。

被調戲的上官淺予豁然回眸,隻見煙霧之間,一人白衣而立,輕煙嫋嫋,那人徐步而來,人如畫中仙。一襲白衣,一頭墨發,眸間的戲謔中藏著幾分銳利的鋒芒,嘴角輕揚,一抹戲謔的笑意凝在唇角。

雖是如仙的人,卻是淡遠與危險的!

“你是誰?”上官淺予一臉警惕,後退了一步,退到了窗戶旁,打算有事就跳窗而逃。

那人笑意未減,步步逼近,對上她戒備而冷靜的目光,低語,“窗外十麵埋伏,可不比裏麵安全。姑娘,夜深露重,我們可要早點歇息?”

那人伸手一環,抱住了上官淺予的腰,言語間盡是曖昧與調戲。

上官淺予目光一冷,伸手摸了一下簡單盤起的發髻,“淫賊!放開我!”

語言間,她一手拔下發髻的金釵,直直地朝跟前那人的喉間插過去。速度極快,一招可斃命。

那人嘴角笑意多了幾分,隻不過眸間卻染上了寒意,他身子一閃,極為靈動,逃開了上官淺予的暗招。

上官淺予大步向前,手中的金釵揮舞,那金釵尖銳無比,猶如鋒芒畢露的匕首透著森人的寒光,步步緊逼,招招凶狠,一招足以致命。

那人的身子如遊龍,在狠招之下應對有餘,他袖子一揮,打掉上官淺予手中的金釵,一手握住她的纖細的手臂,伸腿一勾,身體失去平衡,兩人一同墜入床榻裏。

“放手!”上官淺予眸間迸發出冷意,她呈大字被壓製在床榻上,整個人被那人牽製住,動彈不得。

“不願意求饒?”那人笑意吟吟,修長的手指在上官淺予身上唯一一個係住雲帳的結上玩弄著,隻要他的手輕輕一拉,她身上唯一的遮蓋物便蕩然無存。

上官淺予一咬牙關,有點妥協,“你想怎樣?”

她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打死結!

這人人模人樣的,卻透著怪異危險的氣息。

“你覺得呢?”那人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呼著氣,暖暖的,挑逗的聲音清淺而曖昧。

淫賊!狂徒!絕對的厚顏無恥,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上官淺予一聽,臉色一黑,氣結了。

“這是默許了?”那人的唇一落,欲要落到上官淺予的唇上。

上官淺予右腳一抬,欲往那人身上踢去,踢空,她一把撇開自己的頭,“淫賊,輕辱尚書千金之罪,我恐怕你擔不起。”

無計可施,她隻能搬出尚書府。

“擔不起?這輕辱之罪,本王擔著又何妨。”那人又是一笑,聲音低沉而冷靜,“送到床上之禮,本王豈有不笑納之理?”

咦,本王?

上官淺予稍稍失神,隻覺得雙唇一熱,抬眸,那人垂頭,一把噙住了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