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柳眉一皺,手用力一脫,內力便起,隨著掌風一起,玉手一出,直直地打向了慕容逸的胸膛處。
那掌風,淩厲、凶猛,沒有留絲毫的餘地。
“上官小姐這爪子倒是利的很。”慕容逸反應亦是極快的,身子一旋,隨著那青衣一飄,瞬間便落到了離上官淺予兩米遠的地方。
“王爺還是離我遠些為好,我怕利爪會誤傷王爺。”上官淺予抬眸,直直地看向了兩米之外,迎風而立的那人。
那人氣息儒雅溫潤,嘴角帶著的笑意如春日漫蘭的桃花綻放,看似溫潤無害,可是那雙如鷹的黑眸中,卻是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深淵。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人,絕非善類。
再者,他從來便不在她的計劃之中,此人既不可掌控,那便保持距離。
“離你遠些,若是本王不願呢?”慕容逸笑意依舊,絲毫不減,走至上官淺予的跟前,捏著她小巧的下巴,低聲曖昧道,“上官小姐,你怎麼忍心辜負本王一片真情?”
言語間,輕佻戲謔,曖昧萬分。
這名動天下的紈絝王爺,倒是有些實至名歸了。
這人,時而紈絝,時而暴戾,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上官淺予眸子一閃,倒是想到了應對之法,她往後退了一步,掙脫了慕容逸的禁錮,巧言笑道,“王爺若真是一片赤忱,我倒有一法子。”
她開始挖坑。
“哦?你且說說。”他笑意不減。
“這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王爺若心若我,我自是萬分榮幸。”
“嗯。”他點頭,繼續聽著。
“情有了,落了‘偷’的字眼,倒是侮辱王爺的高雅之情。”
“那是自然。”他讚同。
“既然如此,王爺若對我心有不舍,情義難斷。那便請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娶我做王爺之妻,這方不會落人把柄。王爺若對我是真情,自不願讓我成為他人口中的低賤之人,對吧?”
“……那是。”他愣了一下,意識到入套了。
言語間,上官淺予邁步踏入了雅閣,玉手握住了門,“為了尊重王爺之情,即日起,王爺若一日無明媒正娶之意,我便不再見王爺一麵。王爺,請回吧!”
語畢,‘啪’一聲。
門一關,將慕容逸死死地隔絕在外。
慕容逸嘴角噙著的笑意深了幾分,幽幽的目光定在了朱紅色的門上。
先是構陷他砸傷了上官奕海和赫連冠英,又是賠錢修築南苑,如今,這趕人的理由也是無縫可尋。
這女人,睿智,淡然,淩厲,不錯呀。
不遠處,那朱牆上,站著兩個人,作為目擊者的他們,開始了自己的見解。
“嘖嘖,你家王爺這是要棋逢對手。”那白衣紛飛的男子,手執一把羽扇,氣度不凡。
“風公子的意思是?”寒凜不懂,“屬下研究了一下,並不覺那女人有多好看,為何王爺就突然對她如此上心了?”
他左瞧瞧右瞧瞧,這上官淺予確實沒有名動天下的第一美人柳枚好看,王爺見到柳枚的時候,可是眼角都沒抬一下!
“還好你不是我的手下,笨成這樣。”風衣闕搖了搖扇子,瞧了一眼一臉茫然的寒凜,“飛鷹可是藏在尚書府?”
“確實,屬下用盡了人脈,將整個尚書府查了一遍,卻無法找出飛鷹的信息。”寒凜如實答道。
“你可見那個普通的深閨小姐飛身拔劍,劍落得如此快準狠的?”
“風公子的意思是……她是飛鷹?”寒凜瞪大的雙眼,不可置信。
“女人心若冷,就要用手捂,才可以捂得暖。”風衣闕又是搖了搖頭,轉了話題,“這慕容逸怎麼就不懂呢,白當這紈絝風流的浪蕩哥兒。哥們不幫他一把,他何時才抱得美人歸?”
“風公子,我們不是要把飛鷹除掉才對?”
“慕容逸怎麼會有這麼蠢的暗衛?”那白衣一飄,風衣闕已消失,“將飛鷹納入麾下,不是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