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看著眼前這個身子僵住的人兒,他嘴角微微一揚,手順勢一握,她手中握著潔白的絲帕,他的手握住她的手。
“用了本王的絲帕,不打算幫本王擦一擦?”那人淺笑,雙唇間染上了緋色,血跡點點,甚是妖嬈。
“我現在隻想把你踹下去!”上官淺予生著悶氣,手一甩,死甩不掉。
在尚書府,她有能耐容忍蟄伏三年,怎麼在這璟王跟前,她一秒便破功?
慕容逸內力一起,她握著絲帕的手被迫地迎到了他的雙唇間,愣愣地擦著他緋色染血的雙唇,緩緩地,輕輕地。
秋風在吹,吹得他們的衣袂飄飄,那發絲隨風而起,竟融到了一起,分不出是誰的,遠遠看去,這相擁而坐的兩人竟如同下凡的神仙眷侶。
他深情地凝望著懷中的人兒,她玉手微抬為細細地他擦著嘴。
上官淺予自知在此略輸了一籌,卻也絕不放過任何複仇的機會,她盯著那人下唇處被她咬傷的傷口,指尖擱著絲帕狠狠一按。
用力,粗魯,報複性的。
“唔——!”
那傷口突然被報複性的一按,慕容逸不忍發出一聲痛苦之聲,眉宇間卻是明媚如陽的笑容盛放在寒風奏起的深秋,寵溺地責備,“小壞蛋!”
“你活該!”上官淺予嘴角一揚,為自己的報複得逞而高興。
這人得好好整治一下,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主!
他手一鬆,便奪過她手中的絲帕,在唇間擦了擦。
慕容逸瞧著那人兒嘴角微微上揚,他的身子突然又是向前一靠,嘴角扯著如花的笑顏,看起來心情好極,忍不住調戲她,低聲淺語,“下次親/吻,本王不許你睜著眼睛。”
調侃極了!曖昧極了!
“慕容逸,你去死吧!”
上官淺予聞得那人的調戲之言,那張小臉漲成了豬肝色,眉宇間生出了囧意,伸手一用力,想把身側之人從屋頂上推下來。
“你經驗不足,本王會教你的。”那人低聲一笑,反手一握,握住了她的小手,內力一起,抱起著她直接從屋頂飛了下來。
上官淺予雙腳一落地,即刻翻臉,做好了打架的氣勢。
哪知,那人身影一閃,便早已逃之夭夭。
“慕容逸,無賴,我定不會放過你!”上官淺予對著已消失在院子的慕容逸,發出驚天的怒吼。
然而,那逃之妖妖的璟王殿下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昭輝閣,心情好得比明媚的春光還要亮上幾分。
寒凜見著自家的王爺衣衫不整地走了過來,不禁抹了抹汗,低聲道,“王爺,您衣領皺了,屬下這就給你換件新的。”
王爺向來潔癖,現在這亂亂的,定是要不悅了。
“不用,這件就很好。”慕容逸瞟了一眼微微發皺的衣衫,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桃花朵朵開。
咦?王爺的嘴怎麼受傷了?
寒凜拍了拍腦袋,又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覺得不妙,即刻谘詢了那江湖郎中,“風公子,您看王爺是不是病了?”
王爺今天沒事吧?衣領皺了,沒關係?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春/病。”風衣闕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轉身繼續配著藥,像個悶葫蘆一般。
寒凜一噎,察覺到了風衣闕的陰沉,便狗腿地問,“風公子,您在配什麼藥?”
“脫毛,你要試試?”風衣闕臉色又沉了幾分,磨著牙,為了他的半截眉毛,下次再遇到那刺客,他定把那刺客全身的毛都剃光!
寒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