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他不是好好的嗎?
上官淺予玉手中的白子一落,小手一旋便打掉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白了他一眼,正了正臉色便道,“能動,能走,能耍無賴,你不是好好的?”
“你這女人真夠冷情。”
慕容逸撇撇嘴,伸手去拿黑色的棋子,又道,“本王一懶散之人,與飛鷹自然沒有過節。”
懶散之人?
這廝的定位不太清晰吧?明明是無賴之人!
上官淺予一雙麗眸凝著那梨花棋盤間,黑白分明的兩路棋子,戰局分明,她主攻,他主守,她步步緊逼,他步步為營,一時間,棋盤的格局竟成了僵局。
“莫不是你好色成性,誤打誤撞搶了那飛鷹的佳人,導致飛來橫禍?”上官淺予落下一棋,那雲淡風輕的聲音中夾著嘲諷之色。
既然沒有過節,飛鷹為何要置他於死地?
是太子的命令嗎?太子要除掉慕容逸?
“怎麼,愛妃,你吃醋了?”慕容逸抬眸,柔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嘴角的笑意如明媚春風,讓人不覺幾分迷醉,“愛妃,於本王而言,萬千佳人不如你。”
吃醋?
還萬千佳人不如你?
這話說得,不太對吧?
話說回來,飛鷹突然行刺慕容逸,莫不是與上次太子有意隱瞞上官奕海欲意謀殺皇子之事有關?
上官淺予聞得他的無恥之言,倒是有些司空見慣了,白了他一眼,在棋盤間落下一子,“飛鷹殺你,莫不是因為上次尚書府上官奕海圍剿一事?”
慕容逸神態自若,落下一子,便笑道,“皇兄可不是沒有信譽的人。”
那一笑,明媚絢爛。
上官淺予眉頭一凝,一雙麗眸定在梨花棋盤上,神色有點凝重,“下令射殺皇子是死罪,你卻掩了下來。”
語言間,她落下一子。
“太子說要把先太後的‘金玉紫霞鳳冠’贈予本王。”
“所以你就這樣被收買了?”上官淺予挑眉。
‘金玉紫霞鳳冠’?價值千金,名動一時的那個驚天鳳冠?
他就這樣被收買了?信他就有鬼!
這人看著一副懶散得要命的模樣,骨子裏不知道精到什麼樣子!
慕容逸大手一握,便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忽而,他俊眉一挑,那如朝陽般的笑意依舊,“本王思尋著,愛妃戴著定是光彩照人的。”
笑意盈盈,情意綿綿,情話款款。
上官淺予白眼一翻,小手一掙,脫了那人禁錮,便道,“胡說八道。”
想要從那人的口中挖出一點有價值的信息根本就是難於登天!
慕容逸瞧著眼前的人兒那副專注於棋盤的神情,心莫名地動了動,許久,他伸出了手,把她落在前額的頭發束在耳後,輕聲道,“本王明天便要離京。”
還沒走,就開始想她了?他竟有些不想走了。
“離京?”上官淺予玉指一緊,那手中的白色棋子遲遲不下。
“鄭州在鬧饑荒,父皇下了旨意,要本王出京處理饑荒之事。”慕容逸一雙明眸凝著她,在等她說話。
鄭州饑荒?需要出動皇子賑災?這饑荒之事,怕是內有乾坤了。
上官淺予垂眸,臉色如常,淡淡地說,“好,我知道了。”
“何時歸來?”上官淺予落下一子。
“如無意外,大婚前夕可歸。”
上官淺予秀眉一挑,“大婚前夕?”
可真會挑日子!
“東風花燭夜,本王怎麼讓愛妃獨守空房?”慕容逸嘴角一彎,那平日裏慵懶的氣息乍現,幾分輕薄,幾分**,幾分撩人。
上官淺予臉色一橫,“滾,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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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公子,您說王爺怎麼就把那上官奕海的絞殺之罪掩了下來呢?”那寒凜病懨懨地躺在床上,那被斷了腳雖痛,八卦之心卻永不滅。
“射殺皇子是誅九族的大罪。”
風衣闕搖著羽扇,身子一旋,便坐到了窗台上,那窗戶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房裏正在下棋的一對璧人。
“誅九族好呀!”寒凜大叫,“上官一族一倒,朝政失衡,皇上必定會找尋新的平衡點,於灝王府不好嗎?”
風衣闕扇子一出,直直地拍到了寒凜的嘴上,“上官淺予不是上官一族的?”
“哎喲——!”
王爺……又在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