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一手重重地拍在了那桌子上,那掌力一出,桌子輕輕一斜。
她的整個身子的重力幾乎是撐在桌子上,那桌子受掌力一推,一斜,她的身子瞬間失了平衡……
那慕容逸反應極快,一手扶住那微晃的桌子,伸手一摟,穩穩地摟住了她的柳腰。
上官淺予隻覺得腰間一緊便落入了熟悉的懷抱中,抬眸,“放手!”
親都親,抱又抱了。
這廝……便宜都占光了。
慕容逸輕輕湊了過來,開始耍無賴,“親一口本王,本王便放手。”
上官淺予皺眉,急了,“快放手!”
忽而,她內力一起,手中凝著掌力,用力地將他一推。
慕容逸反應極快,身子一旋。
在他們分開的瞬間,隻見,那淩空劈來的白光如同閃電般狠狠地劈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砰”一聲巨響,那擺著白玉酒瓶的桌子被劈碎了。
那泛著寒光的長劍如同毒蛇般纏上了慕容逸,一劍一劍,刀光劍影地朝他劈過去。
慕容逸身子靈動若遊龍,輕鬆地躲過一招接著一招的攻擊。
“阿姐——!”
上官淺予身子一閃,站到了慕容逸的跟前,張開了雙手,把他擋在了身後。
上官淺予美眸一凝,目光中夾著震驚與不解,直勾勾地朝著手握長劍的上官淺言,“住手!”
她怎麼就突然動手了?
上官淺言長劍一揮,直直地指在了上官淺予的跟前,冷聲道,“予兒,讓開!”
她劍指慕容逸。
“阿姐,你想要做什麼?”上官淺予一動不動地看著手握長劍的上官淺言。
這樣的阿姐,她覺得好陌生,好陌生。
“殺了他。”上官淺言冷眸一沉,凜冽的眸光染上了寒風,凜凜地盯著慕容逸。
她誌在必得。
此次不得手,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上官淺予的心一顫,雙唇微顫,“為什麼?”
太子的命令嗎?
上官淺言雙唇一抿,渾身散發著冷意,清凜目光盯著慕容逸,咬牙,“背信棄義弑母自救之人就該死。”
背信棄義?
弑母自救?
上官淺予一驚,微微回眸,看著身後的慕容逸。
隻見,那人嘴角微揚,如明珠般璀璨的雙眸微微失了失色。
那笑,竟有一絲苦澀。
他……為什麼不反駁?
上官淺言怒斥,“予兒,讓開!”
上官淺予抬眸,眸中帶有堅定之色,“那你先殺了我。”
讓開?
不可能。
上官淺言氣結了,“你——!”
上官淺予低聲道,“慕容逸,你走吧。”
慕容逸聞言,一改從前無賴歡脫的模樣,身子一閃,銀色衣袍一飄,已然消失了。
興許,每個人都有不可名狀的痛。
她有,他亦然。
上官淺言一見慕容逸從窗戶中溜走了,一氣不可收拾,“上官淺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上官淺予眉頭一皺,生著悶氣。
上官淺言咬牙,忍不住警告單,“我不準你靠近他喜歡他,他不是好人,聽到了沒?!”
不是好人?
上官淺予臉色一沉,狠狠地回了一句,“太子才不是什麼好鳥!”
若不是太子,封北十萬大軍會成為冤魂嗎?
“你——!”
上官淺予一咬下唇,惡狠狠地道,“你不準我靠近慕容逸,那你給我離開太子,離得遠遠的,最好來死不相往來!”
上官淺言一愣,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垂眸,眸中含淚,輕聲道,“予兒,若有一天,你真和殿下兵戎相見,對我,你不要手下留情。”
上官淺予抬眸,長卷睫毛如蝶翅微顫,眸中的淚水在聚集,一言不發。
上官淺言手中的長劍一扔,轉身,邁步往前走,接著道,“就算是與全世界為敵,我也會站在殿下身側的。”
予兒,你知道麼,一個敢以親母之命為賭注的人,不會真心愛你的。
上官淺予緊緊地咬住了下唇,癡癡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任由盈眶的淚水滑落。
阿姐,我早有預感,你不會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