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了聲?”
慕容靳淬了冰的聲音迎頭劈了過來,“適才不是很能言善辯。”
傲氣?
她曾有過,可是如今,當年的心高氣傲早已不複存在。
曾經的她,何曾不夢想過執劍走天涯,四海為家?
曾經的她,何曾不想拋棄一切榮華富貴,天涯海角?
曾經的她,何曾不是盼願著活得如月汐般不羈灑脫?
上官淺予緩緩地抬眸,炯炯目光中夾著寒光,“不知太子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
聲音淺淺,落落大方,臨危不亂。
慕容靳冷眼一橫,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她小巧玲瓏的下巴,冷聲道,“遠迎?上官淺予,你可是真心相迎本宮?”
“太子大駕,誰敢不迎。”
她的回答,淡淡的,冷冷的。
上官淺予感覺下巴微微發痛,眸光閃過一絲不屈,她微微一掙,退了一步,雲淡風輕地道,“太子殿下,請自重。”
慕容靳眯著狹長的雙眸,凝著她那強忍著的倔強。
倒是和記憶中一少女有那麼幾分想像。
這女人,有點意思。
那上官書妍見慕容靳輕捏著那賤人的下顎,她氣得雙眼冒火,咬牙切齒地說著,“靳哥哥,這上官淺予目中無人,傲慢自大,惡意欺淩妍兒,求靳哥哥明鑒,還妍兒一個公道。”
慕容靳低眸,如皇者般的目光如炬,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上官書妍,低聲道,“大小姐,尚書府的家事,本宮來管,怕是於禮不合。”
他的拒絕,向來無情。
“靳哥哥,那賤人有害妍兒之心,妍兒處於弱勢,您若不管,妍兒定是要慘遭她淩辱的。”
上官書妍一吸秀鼻,眼淚嘩啦啦直掉。
這一招“我見猶憐”演的簡直是惟妙惟肖了。
上官淺予眸色一橫,雙唇微抿。
好一個上官書妍,自動上門找茬,憑借三言兩語倒成了受害者。
慕容靳嘴角一抹無溫度的淺笑,“你想本宮怎麼管?”
他的冷意,她從不察覺。
“那上官淺予惡意剪斷妍兒的頭發,又欲用藤條鞭打妍兒,實在是無法無天,不識大體,絲毫不動何為長幼有序。”
上官書妍惡狠狠地瞪著上官淺予,繼續說著,“依妍兒拙見,罰她麵壁一月,抄寫女訓一千遍,好好理理西越的皇法才好。”
隻要把上官淺予這小賤人關了起來,那躺床上病懨懨的上官淺言就該任人宰割了。
看那上官淺言的小賤人還敢勾/引太子殿下?!
“上官淺予,麵對如此質問,你可有任何辯解?”
慕容靳忽而轉眸,瞧向了上官淺予,不知道怎麼地,他忽然對她的回應很感興趣。
這個女人,剛強,不屑,冷靜,淡然,倔強。
有那麼一點意思。
“我為什麼要辯解?”
上官淺予凝眸,直勾勾地對上了慕容靳寒冰的眸光,悠悠地問,“太子殿下,這事,你確定要管嗎?”
目光凜然,精光四射。
慕容靳直直地接住了她眸光中的刀光劍影,語氣中夾著不容置喙的口吻,“本宮管管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