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上官淺予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小型的閨閣,瞅了瞅身側的慕容逸。
“慕容逸,你有病呀?!”
非常冷靜果斷正確的評價。
這地牢裏居然裝扮成……她的閨閣?
身側的慕容逸眨了眨眼,悠悠地說著,“愛妃,本王尋思著,熟悉的環境,你會住的習慣些。”
上官淺予微咬下唇,杏眸微眯,想掐死身邊這無賴,“親愛的璟王殿下,我上官淺予是朝廷罪犯,不是來享受地牢生活的。”
上官一閥犯了通敵賣國之罪,他這樣大張旗鼓的整這整哪的,靠譜嗎?
這廝在想啥勒?
他沒事吧?
慕容逸邁步往已裝飾的小地牢走,微微回眸,伸手,牽著她往前走,臉上的笑意一斂,忽而正經了起來。
“愛妃,本王在,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哪怕是在地牢,他也不容忍她受到一點苦。
他知道她的計劃,他知道她有自救的計劃。
她敢第一個挑尚書府下手定有她的理由。
可是,她的自救計劃太苦了,他終究是不忍心。
上官淺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瞎折騰!”
她的心一顫,有一股暖意緩緩地流入她的心窩裏。
有的人的出現會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或許,他就是。
可是,現在還不是。
慕容逸臉上笑意揚起,把她往地牢一領,輕輕地將她往梳妝奩的凳子一按。
“慕容逸,你要幹啥?!”
上官淺予又是一愣,全然看不穿這個不按常理的出牌的璟王殿下。
“頭發,太亂。”
慕容逸一手拿起了精巧的金梳子,輕輕地打理著她微微淩亂的青絲。
哦,璟王殿下不僅僅是有潔癖,而且還有挺嚴重的強迫症。
上官淺予抬眸,看著銅鏡中的慕容逸。
她的眸光一定,隻見,他如劍般挺秀的劍眉,專注的目光,認真而輕柔地梳著她的長發,緩緩地頭發綰成一個簡單細致的發髻。
上官淺予眸光一閃,不禁開口問,“慕容逸,你經常給別人綰發嗎?”
這廝嫻熟的手法……
這廝倒是很懂綰女人發髻……
慕容逸俊臉一呆,手中的白玉梅花簪子一別,垂眸,低聲道,“小時候,本王總喜歡替母妃綰發。”
母妃?
他的母妃?
上官淺予微微一愣,腦海裏回蕩著那一句‘弑母自救’,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弑母自救,到底是怎麼回事?
“喜歡替母妃綰發?”
她身子一旋,玉手一伸,輕輕地拍了拍他俊美的臉,雙眸彎成了可愛的月牙型,笑道,“乖,喚一聲母妃。”
慕容逸微微挑眉,眉宇間染上了笑意,巧巧地握住了她微涼的手,低頭,離她近在咫尺,“愛妃,本王小時候也很喜歡親母妃呢?!”
上官淺予嘴角的笑意一凝,默了。
“愛妃,你確定要本王喚你‘母妃’?”
上官淺予:“……”
果然,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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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璟王從南境回來了。”
“哦?”
“璟王立了功,可是……他卻推了皇上的恩賞,說要去體驗一把地牢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