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子殿下!”
韓萱得了慕容靳的允許,她玉手內力一凝。
那固定在刑架上的長劍伴隨著‘咻’一聲利響。
下一秒,泛著寒光的長劍已然落在了她的手裏。
她玉手一轉,調了調利劍的方向,劍尖擦著地麵,發出鏗鏘陰森之響,一步一步走向了上官淺予。
上官淺予冷眸微抬,瞅著迎著獵獵寒風,拖著長劍朝她步步走過來的韓萱。
她瞅著韓萱臉上凝著一絲厲色,如珠玉的雙唇不禁抿了抿。
“上官淺予,你在等他來救你嗎?”
韓萱玉手在悠閑地打轉,手中的寒劍鏗鏗地敲著地麵,發出了讓人膽寒的聲音。
上官淺予配合性地抬頭,明燦生輝的雙眸忽而暗了暗,有點不甘。
“韓萱,你我無怨無仇,你為何處處相逼?”
無怨無仇?
很明顯,她在拖延時間!
韓萱斯條慢理地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條精致絲巾,不慌不忙地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她秀眉一挑,不答反問,“上官淺予,你在拖延時間嗎?”
跟她玩套路?
休想——!
上官淺予聞言,如花瓣的雙唇忽而彎了彎,凝眸,“韓萱,他會來的。”
“你哪來的自信!”
韓萱蹙眉,冷唇一合,“上官淺予,你是說璟王殿下呢,還是說灝王殿下?”
長劍一起,定在了她精致的小臉上,隻要她輕輕一戳,定能毀容……
這狐媚子到底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呢?!
璟王殿下愛她,灝王殿下護她,就連太子殿下都對她……另眼相看!
上官淺予臉色沉了沉,眸光如往日般清冷,“我等得起。”
“哦?”
韓萱輕輕一笑,鄙夷至極,抬頭看了看天色。
“璟王殿下此時還在快馬加鞭地帶著假的神族大長老回京,灝王殿下此時被太後娘娘困在皇宮裏,他們誰都救不了你!”
上官淺予眉頭輕蹙,微微思尋了片刻,雙唇微微輕顫,“怎麼會這樣?”
邢台之上,那太子殿下慕容靳冷眸一閃,
裝得……像模像樣的。
密探來報,慕容逸確實出了京都,慕容軒確實被困皇宮。
沒有慕容逸,沒有慕容軒,她還是一副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倒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上官淺予,本郡主就要看看是你等得起,還是本郡主的長劍快一些。”
韓萱手中擦著寒劍的絲巾一落,手中長劍一起,淩厲凶猛的罡氣凝聚,直直地朝著上官淺予的腦袋劈了過去……
“本郡主的劍下,你沒有假死的餘地!”
假死?
她就是要一一折斷她的每一條後路!
慕容靳的冷眸一縮,一直玩弄在手中的玉杯竟生生地被捏碎了……
忽而,隻聽得冷淡無情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如同驚天霹靂,陰霾滿布。
“本王的女人,你碰不得!”
那人精致有力的手直直地握住那飛向上官淺予的劍身。
他內力一凝,隨著手用力一握,隨著“哢擦”一聲絕響。
那長劍一分為二,她握著冰寒的劍柄,他握著染血的劍尖……
忽而,那染血的劍尖淩空劃出一道耀眼的紅光,隻聽得“噝~”的聲音持續了幾秒。
那人的劍尖劈向了她,生生地割掉她右手上的一截衣袍……
他隨手一扔,眸光陰鷙發寒,“誰若傷她一根頭發,定如此袍。”
韓萱雙眸氣到發狠,語氣中透著訝異,“慕容逸——!”
他怎麼會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