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台上,韓萱雙眸恨得發紅,死死地盯著上官淺予。
“上官一族通敵叛國,株連九族,她就算是死一萬次也贖不了這通敵賣叛國之罪!”
韓萱氣得從刑架上抽出了一把利劍,劍鋒直直地指向了慕容逸。
“你要護她,我便先殺了你。”
她的眸光熾熱,握住長劍的手都忍不住顫了顫,“你讓開。”
慕容逸陰鷙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韓萱,冷聲道,“那便先殺了本王。”
上官淺予一皺眉,衣袍下的小手不住了拉著他往後退。
她的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萬分忐忑,月汐怎麼還不來?瞧那韓萱的樣子,好像很大仇恨。
“我隻要她死!”韓萱歇斯底裏的扯著嗓子喊了出來,“就像當年的軒轅一族一樣!”
上官淺予雙眸豁然一冷,盯住了有點發狂的韓萱,一聲警告。
“韓萱——!”
軒轅一族,誰都不準汙蔑!
上官淺予忽而用力一掙,脫了慕容逸的禁錮,手中的內力一凝,刑架上的一把長劍出鞘,落入了她的手中。
“韓萱,比一場,誰輸誰死!”
上官淺予麗眸一寒,手中的長劍一出,指向了同樣持劍的韓萱。
“比就比,誰怕誰!”
韓萱早就被怒火燒了理智,麵對如此挑釁,自然是不甘落後的。
“萱兒!”
慕容靳冰冷的鷹眸一沉,盯著刑台上針鋒相對的兩人。
寒風獵獵,衣袂翩翩。
上官淺予依舊清冷淡然,不為所動。
韓萱依舊目露凶光,有點情緒不穩。
“堂堂清平郡主和一死刑犯較真,皇家的禮儀你都白學了?”
慕容靳的聲音低沉陰冷,帶有不怒而威的皇者之氣。
“哦?”
那僵持不動的局麵中忽而傳來了一聲冷笑。
那淺淡的語氣中帶著寒風的陰氣,“死刑犯?不知道西越太子指的是誰呢?”
刑台下的月汐差點氣到白眼一翻,這丫怎麼把台詞給改了?
這不是給自己加戲嗎?!
慕容靳冷眼瞅著一步一步不慌不亂地走上邢台的慕陵太子,冷唇無意間勾了勾。
“上官一族通敵叛國之罪,想必慕陵太子亦有耳聞吧?”
那人淡淡地說著,“不曾聽聞。”
慕容靳陰冷雙眸一閃,感覺到了來者不善,聲音更是低沉了幾分,“怎麼,這西越國的國事,慕陵太子殿下要蹭上一腳?”
兩國建交,慕陵國敢輕易插手西越國的事?
除非……他瘋了!
那慕陵太子隨手抖了抖衣袍,抬眸對上了慕容靳的目光,臉不驚心不跳。
“本宮倒想知道,慕陵國尊貴的公主是如何成了西越國的死刑犯的?”
慕陵國尊貴的公主?
不可能!
韓萱聞言,臉色大變,冷眸一橫,盯著那慕陵太子,臉色的陰霾不減。
“你胡說——!”
那人一臉淡然,上下打量了一下韓萱,眸間凝著一股冷意。
“清平郡主,你這是在向本宮表示西越的友好嗎?”
這態度,忒囂張了。
不可能!
韓萱手中的長劍一落,她算盡了上官淺予能逃脫的所有方法……
她本以為她是萬無一失的……
她一直自傲自己斷了她所有的後路……
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慕陵太子?!
“不可能!”
韓萱微微發狂的雙眸一抬,盯住了那慕陵太子,陰沉地說,“你敢滴血認親嗎?”
那人輕輕地撫平了被寒風吹亂的衣袍,神態自若,語氣中帶有渾然天成的清冷與霸氣。
“清平郡主,本宮的血,是你說驗就驗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