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太醫開完藥後,上官淺予大步走出了景仁宮,臉色微凝,秀眉輕蹙,水水清眸瞅著已然包紮好的食指。
奇了怪了,她的血怎麼可能能開啟白玉玲瓏燈塔呢?
照理來說,白玉玲瓏燈塔隻有慕陵皇裔之血才可以開啟才的。她的血,怎麼可能……
那白玉玲瓏燈塔好像在哪裏見過,有點莫名的熟悉之感,那一道刺眼的白光裏閃現的那一縷青袍,又是誰?
上官淺予百思不得其解,雙腳一停,身子一轉,豁然回了頭。
那慕容逸迎了上來,恰好撞個滿懷,他的手一攬,動作嫻熟,自然而然了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愛妃,別這麼主動,會嚇到本王的。”
那人的淺笑聲中夾著淡淡的調侃之氣,嗯,一本正經地耍流氓。
去去去!
還嚇到他?!
是誰摟住了她了?
又是誰死不放手了?
“到底誰主動了?!”上官淺予秀眉一挑,隻想打人,小手去掰他的手。
他的手,炙熱。
她的手,寒涼。
慕容逸反手一握,握住了她微微發涼的小手,劍眉微蹙。
這人兒的小手一直透著一股寒涼。
想想她體內的寒魂之毒,他的心一沉,莫名地心中作痛。
她的過去,太讓人心痛了……
隨即,慕容逸衣袍一張,將她擁入了暖和的外袍裏,大手一緊,厚顏無恥地摟著她,往前走。
他微微垂眸,瞅著被攬入懷中的人兒,正經了起來,“愛妃,可是覺得冷?”
上官淺予隻覺得身子一暖,她體內有寒魂之毒,向來體溫會低一些,冬天更是萬分難熬。
可是,那廝的懷抱極暖,像一個小暖爐一般把她包圍起來,暖得舒人。
這大冬天的,不知道怎麼的,這廝總能把自己給包的暖暖的,莫不是練了什麼神功?
“不冷。”
上官淺予微微一掙,想掙脫他的懷抱。
那廝似乎知道她的意圖那般,手又是一緊,垂眸,眸中含笑,“愛妃,可是害羞?”
羞你妹!
這廝……咋就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胡鬧!
上官淺予微怒,豁然抬眸,漣漣眸光恰恰對上了慕容逸柔和如月般的目光,他的雙眸明亮,那明亮中夾著若朗月炫光般的萬分柔情。
她的心,有些悸動。
不得不承認,這廝……真的有一副好氣囊……
也不知道欺騙過多少良家婦女!
“慕容逸,你再無賴,我就不理你了!”
上官淺予不知道是心動得小臉發了紅,還是怒得小臉發燙,玉指一戳,戳在他的胸膛處……
“噝~”
上官淺予柳眉一皺,差點被自己氣死,她居然用受傷的食指去戳他……
完了,她向來覺得自己智商在線的,怎麼一遇到他,她就……有點智障?
不過,那一痛,倒把上官淺予給痛醒了,不跟他耍嘴皮子了,壓低了聲音問,“慕容逸,那白玉玲瓏燈塔怎麼會突然就亮了?”
慕容逸朝她眨了眨眼,故意忽悠她,“因為你是慕陵國公主。”
上官淺予臉色微沉,玉手又掐了掐他的腰,“你當我是傻子吧?”
她篤定,她絕不是慕陵皇裔。
他隨手一掏,掏出了一個小玉瓶,“風衣闕曾給慕陵公主治過病,割掌取血。”
奸詐,偷了風衣闕的血!
忽而,他笑吟吟地把臉湊了過來,那聲音中有幾分莫名的亢奮。
“愛妃……親本王一下以表感謝?”
上官淺予:“……”
她美眸一翻,差點被他的無賴氣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