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醫。”
柳玫瞅著慕容靳的手不住地在冒血,她的心兒都顫了,不住地看向了慕容逸。
誰知,那慕容逸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悠悠地吩咐著寒凜,“去請個大夫來。”
傷口不深,流血量不多,沒什麼大礙。
然後,他又是優雅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那一杯熱茶,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柳玫笑道,“柳千金,本王府上的大夫,性子有些孤僻。”
所以,他還是讓寒凜府外請一名大夫吧!
先喝口茶,緩一緩,等一等。
反正慕容靳的也隻是小傷,就應該讓他痛久一點,記住覬覦別人的女人的痛。
上官淺予的眸光一眺,正好穿過了那窗戶,那一片紅彤彤的梅花林中飄著一抹黑色的衣袍。
她灼灼的目光一定,生出了幾分幽深之色。
那身處梅花從中之人,手裏握著一束瀲灩秀美的梅花,一襲黑袍隨風飄揚,衣袂翩翩,他如黑寶石般的眸子染上了梅花的紅與寒凜的冬,炙熱中閃著憤怒,憤怒中夾著陰冷。
四哥……
隨即,那一抹瀲灩的黑袍一飄,那慕容灝便消失了,那一束絢爛的梅花一落,妖豔地散落在地上,成了無人問津的棄花,紅得刺眼,卻閃著血色。
他走了。
上官淺予的眸光一瞟,落在了慕容靳的手上,柳玫一手握住了慕容靳的手,她不住地撕開自己的衣袍去握住那滲著血的手。
四哥這麼匆匆離去,是因為柳玫麼?
上官淺予微微垂眸,眸間生出了無盡的落寞之色,像是一種錐心的背叛在她的心中無聲的蔓延。
四哥,你是喜歡柳玫嗎?
如果是,那長姐呢,你真的忘了嗎?
慕容逸像是感覺到了身側人兒情緒突然的變化,不住地伸手摟住了她,他微微水眸,幽黑深邃的雙眸夾著萬分柔光。
他低聲問,“怎麼了?”
看她黯然失神的模樣,他慌了,他誤以為她是為慕容靳所擔心了。
他去了一趟封北,查清了一切,他知道她與慕容靳的過去,他都知道……
上官淺予被他這麼一摟回了神,漣漣眸光一抬,恰恰對上了他溫柔關懷的雙眸,她的心不住地一暖。
忽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嬌媚的笑兒,“在想你。”
那浪蕩的聲兒夾著幾分嫵媚,幾分玩笑,幾分調戲,分明就是完完全全的**。
他的無恥,她學得三分。
慕容逸聽得她的話,摟在她的腰間的手,不住地又是緊了緊,輕聲在她的耳側道,“貧嘴。”
上官淺予嘴角的笑兒又是一盛,“慕容逸,你教壞人了。”
那慕容靳一雙冷眸沉著,緊緊地盯著那臉上蕩漾出花兒的上官淺予,他滲著血的手不住地又是緊了緊,那血噝噝了往外湧。
立柳玫為太子妃,是為了皇權,是為了天下。
將蘭汐帶在身側,是為了報恩,是為了回報。
可是,那都不是愛。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封北那一段美好的時光,到底是他真的錯了,還是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小丫頭,如果我說封北之案的始作俑者不是我,你還會信我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