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不住地聳了聳肩,輕笑道,“你錯了。”
“就算不留著你,我也有辦法扳倒相國府。”
她的笑兒深了深,原本她是沒有辦法的,隻能跟著林氏與相國柳大人的私情這條線。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昨夜那廝動情的時候,聊起天來,可是相當愉快的。
盡管她死撬,撬不出他為什麼要娶韓萱,可是卻意外撬出了風衣闕為什麼死盯著柳湛的事兒。
風衣闕那壞胚手段了得,有他做一把推手,她不愁柳氏一族不倒!
“上官淺予,你到底想要什麼?”
林氏不住地爬到了床腳處,身子有些發顫地死死看著那仰著淺笑的上官淺予。
她往日的驕傲,往日的跋扈,往日的囂張,在此刻已然蕩然無存。
一個人境遇的改變會抹掉她身上所有的光芒與棱角。
“大夫人,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逼死我母親的麼?”
上官淺予冷眸瞅著那蜷縮在床腳下的林氏,眸光如寒刃,一刀一刀地刮在她的身上。
逼死……
林氏一咬牙,蠻橫的性子依舊,“上官淺予,那賤人自作孽,不可活,她死,怪不得別人!”
如果不是那狐媚子,老爺怎麼會與她生了嫌隙?
她怎麼會被那相國大人給……
因此,她比誰都要痛恨那狐媚子湘夫人!
上官淺予站了起來,玉手敲著破舊的茶桌,“你將她毒打一頓,黑夜中扔到了尚書府的後門,安排了一群流氓玷汙了她,最後讓她凍死在寒冬裏,對嗎?”
她的描述輕描淡寫的。
她對湘夫人的感情並不深厚,可是,湘夫人始終是她的生母。
每每想到湘夫人的死,她的心總是隱隱作痛,心中有一道坎,怎麼都過不去。
林氏紅著眼眶,眸間露出了一絲凶狠的猩紅之色,恨不得是生剝了那上官淺予。
“那是她該死!”
上官淺予豁然回眸,冰冷的目光落在林氏的身上,“林氏,她不該死,該死的是上官豫楓!”
她辯護著,發瘋似的辯護著,“上官豫楓占了她的身子,硬生生地要納她為妾,將她鎖在尚書府中,她是無辜的。”
如果不是上官豫楓的一意孤行,她就不會是這般下場。
林氏的臉色一橫,“凡是勾引大人的,都要死。”
她的男人,隻能是她的。
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上官豫楓不值得。
“那狐媚子一個青樓的戲子,她就是想攀上大人,然後飛上枝頭……”
“哢!”
“啊——!”
伴隨著兩聲清響。
上官淺予凝著內力的玉指抓著林氏的下巴,硬生生一捏,捏碎了她的下巴。
那林氏痛得額頭冒出了冷汗,那“呀呀呀”的聲音透露著巨大的痛苦。
她不住地用手扯住上官淺予的衣袍,想用手去掐上官淺予的脖子。
“不自量力!”
上官淺予袖子一揮,將撲過來的林氏打飛了。
揮揮衣袖,“林氏,你不會就這樣死的,我要你痛苦地活著,絕望地死去。”
湘夫人……
阿姐……
她們受的傷害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