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茫茫,月空皎潔。
上官淺予一身素雅白衣隨著夜風在飛揚,半束的秀發在飛揚,如同黑色的緞綢一般在夜空中瞧著幽深的黑亮。
她腰間別著一把長劍,玉指不住地要弄著那劍身,一點一點地摩擦著那劍套的花紋。
忽而,她微微下垂的眸光一抬,在黑夜中如同耀眼奪目的明珠一般熠熠生輝,那嘴角的笑兒如同黑夜緩緩綻放的曇花,美得有些過分。
“夜琰,許久不見。”
上官淺予看著依舊是一身黑衣的夜琰,嘴角的笑兒不住地勾了勾,更是顯得有些迷離,迷離中又夾著夜色的冷然。
夜琰眯著墨如黑夜的鷹眸,看了一眼堵在了他跟前的上官淺予。
他的聲音低沉,那冷沉中夾著冰冷,“上官淺予,你是要圍殺我嗎?”
瞧那清一色的黑衣人,一個個目露凶光恨不得馬上宰了他……
他當然不知道,當時他的鬼魅樓在鄭州圍攻慕容逸與上官淺予,上官淺予差點喪命。
如今,這來得暗衛都是出自逍遙穀,逍遙穀的屬下向來對上官淺予是盛寵的,自然是看這夜琰不順眼的。
何止想殺了他,簡直是想扒了他的皮……
上官淺予眸光微抬,直直地對上了夜琰冰冷的雙眸,紅唇輕啟,問得輕鬆。
“夜琰,為什麼要夜闖相國府?”
上官淺予目光一凝,看著夜琰手中握著的一個酒瓶,眸光移動了一下,“不要告訴我,你也愛酒?”
那個‘也’字透著深深的懷疑。
如果是的話,那麼柳湛愛酒,他也愛酒?
他們之間是有什麼聯係麼?所以這夜琰才會這麼勤快地出現在相國府?
上一次逍遙穀的消息說到了相國府經常有黑影在走動,一直沒有查出來,追不上。
直到前幾天,才得了消息,原來這神出鬼沒的影子居然是鬼魅樓的樓主夜琰。
夜琰將手中的酒瓶往腰間一掛,顯然是有一些不耐煩了。
“上官淺予,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
他的雙眸一眯,冒著陰森的寒意不住地看著那上官淺予,那冰兮兮的口吻中透著嚴重的警告意味。
對於她擋了他的路,他很是不滿意。
“你以為這麼一點人,可以攔得住我?”
上官淺予一聽,神態自若,笑得依舊是璀璨迷人的。
“夜琰,你不會殺我的。”
她還記得,他說過有人願以性命相抵,換她十年高枕無憂。
夜琰雖然是一個冷性子,但是,他不會食言。
至少,在她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會出手相救。
“你可以不說你與相國府的關係。”
上官淺予邁著細碎的小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著夜琰,那嘴角的笑兒甚是醉人。
夜琰看著這個嬌笑漣漣的人兒,他的冷眸一縮,有一個影子在腦海中飄過……
太快,他一時間沒有抓住。
“夜琰,告訴我,誰要保我的命?”
上官淺予小手一把抓住了夜琰的衣領,將他往跟前一拉,那原本泛著柔光的杏眸轉眼跌入了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