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上官淺予去了花苑,一踏進門就嗅得了陣陣的芬芳撲鼻而來,她的腳跟一停,就已經瞅見了那花叢中的兩人。
那美麗嬌豔如花的女子如玉般的小手捧著一株秀梅輕輕地低頭,一嗅,這一刻,仿佛空氣都精致了,全世界的焦點都落在她的身上。
上官淺予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那花叢中的人兒,她的舉止優雅,那流淌在唇邊的淺笑豔壓手中的花兒,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西越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慕容軒褪去了昨晚的深沉與蒼涼,向來喜歡板著軍人臉他此時臉上麵部線條都柔和了。
他垂著眸,那眸中的載著柔情,那削薄的唇微揚,臉上是讓人難以察覺的溫柔。
上官淺予的腦袋裏塞滿了四哥靠在玄冰玉冰棺前一聲又一聲的‘對不起’。
他的‘對不起’是給長姐的,因為他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
初春的寒風獵獵,吹亂了柳玫半綰的發髻,慕容軒抬手,輕輕地將她落在額前的碎發束在而後。
柳玫將手中的秀梅放到慕容軒的手中,微微抬手,斯條慢理地給他整了整衣領,又將他披風的衣帶束了束……
上官淺予眯著杏眸,看著眼前這一對癡男信女的舉止,眸光都幽深了幾分。
她的小手摸著自己的衣兜出,那裏放著那廝今早給她的小紙條。
她的心……有些淩亂。
調整了一下思緒,她邁著細碎的步子,往花叢中走了過去。
“灝王殿下有禮。”
上官淺予微微地服了服身,繼而又朝柳玫點了點頭,“柳千金,別來無恙。”
柳玫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頃刻之間就恢複了正常,她的步子退開了兩步,與慕容軒拉開了距離。
她的臉上擒著淡笑,“許久不見。”
慕容軒看著柳玫故意與他拉開了距離,他臉色微微一沉,步子往前,將柳玫擋在了身後,爾後看著上官淺予,“七小姐,可是有事?”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知道她是封北的小丫頭,那麼一瞬間覺得欣喜萬分,然而,當她以不一樣的身份站在他的跟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曾許諾要娶她的長姐,可是……如今,他的目光不知不覺地給了另外一個人。
封北,封北,封北……
那一段少年的時光似乎已經遠去了,徹底回不去了,有時候,就連回想,都覺得模糊了。
是他變了麼?
上官淺予瞧著他那一副護著柳玫的模樣,輕聲地調侃道,“都說灝王殿下跟柳千金鬧不和,如今一看,傳言倒是不可信。”
她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衣兜處,仿佛那裏放著的是如世珍寶一般。
慕容軒急著開口,“小……”
上官淺予睨了他一眼,忙著打斷,“灝王殿下,我今天冒昧登門,隻是想與柳千金探討一下釀酒之術。”
柳玫身子移了移,走到了一側,笑得雲淡風輕,瞟了一眼慕容軒,繼而看著上官淺予。
“一個養花,一個釀酒,你們倒有默契。”
不愛花之人,養起花,不愛之人,釀起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