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眸光微斂，夾著無盡的冷光，看向了雲淡風輕的柳玫，朱唇輕啟，“柳玫，你說誰是新歡？誰是舊愛？”
她平靜的語氣地夾著絲絲的冷意。
柳玫看著上官淺予微僵的秀臉，嘴角的笑意深了深，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嗯，就想看慕容逸吃癟……
“璟王殿下的情史我可以講三天三夜。”柳玫看著蓮羽抱著酒走了過來，她伸手搶了過來，悶頭喝了一口，語氣中夾著滿足，“不如喝口酒，咱們好好聊一聊。”
上官淺予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深深地凝著柳玫，“那就好好聊一聊。”
柳玫作出邀約的姿態，又是喝了一口酒，“我七歲就認識了慕容逸，我們師出同門，一起爬雪山，一起過火炕，一起淋大雨，一起熬黑夜……真真正正的生死之交，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要愛上他了。”
柳玫笑容中瞧著燦爛，眸底間有一絲落寞，“他為我擋刀，為我挨劍，背我過河，護我長安……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男人！”
可惜，她已經不是當時的柳玫了，或許，曾經的柳玫真的愛過慕容逸，可是，如今的她，已經不是真正的柳玫了，哪怕她可以擁有所有關於柳玫的記憶。
她來自封北，她是那一場災難的幸存者。
上官淺予聽得柳玫的描述，她的心頭一緊，看著慕容逸一副涎皮賴臉的模樣，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苦，可是，他們一路走來真的不容易……
“柳玫，你們的事，他自會告訴我。”上官淺予一手奪過了柳玫手中的酒壺，“我們聊聊封北。”
“你是誰？你與赫連霆是什麼關係？赫連霆到底是不是封北的奸細？”
“不是告訴你了嗎？”柳玫因為酒壺被奪，有些不悅地瞪向上官淺予，“我是封北的……嗯，守護者……我與赫連霆的關係就是酒友，赫連霆不會背叛封北。”
上官淺予眉頭微皺，“可是雷嘯……”
柳玫嘴角勾了勾，“雷嘯腦子不好使。”
上官淺予像是審問犯人一般，“你怎麼認識夜琰的？”
柳玫一手奪過了上官淺予手中酒，一句一句回著，“他貪圖我的美色，主動投懷送抱，我總不能拒人於之外吧？”
貪圖美色……夜琰聽到大概會氣得吐血吧？
上官淺予白眼一翻，差點氣死，莫名地覺得柳玫不正經的時候居然跟那廝不要臉是一模一樣的……
想想，他們要是師承逍遙穀，義父明明就是嚴謹又高冷，怎麼就教出了這兩個不要臉的？
然而，上官淺予還沒來得罵柳玫不要臉，慕容逸溫潤的聲就橫了過來，淡淡地讓人聽不出喜怒，“那你怎麼看把老四往外推？”
柳玫被慕容逸嚇得嗆了一口酒，不住地幹咳了起來，一開口就是問候，“阿逸，真巧～”
上官淺予皺眉，聽得那一聲‘阿逸’，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眸光涼涼地看向了那才剛走進來的慕容逸。
慕容逸則是回眸，看了一眼寒凜，低聲吩咐道，“把這死女人給本王扔出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