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看著柳湛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她眸光微斂,“我不是,那誰是?嗯?”
她的心中隱隱中有一些不安,但是那情緒閃得太快,她沒有來得及抓住。
上官淺予手中的劍尖一揚,已經落到了柳湛的臉上,抵在了他略顯猙獰的臉上。
“柳湛,柳氏一族大勢已去,別說是灝王殿下或是月陽公主,就算是玉皇大帝都救不了你!”
她手中的長劍一壓,那股狠勁兒壓出了血痕,“你在靈越貪贓枉法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殺了那麼無辜的人,到你填命的時候了……”
柳湛不顧臉頰處傳來的痛意,瘋狂般地笑了起來,整個身子因笑而抖動,猙獰的臉因笑而扭曲。
“慕容逸,你覺得你滅了我柳氏一族,就可以永遠安逸嗎?”
“你不是很寵愛慕容玥嗎?”柳湛瘋狂的笑中夾著諷刺的笑,“會有人告訴慕容玥,她才是最該死的人,她是太後與青炎使者的……”
上官淺予隻覺得手一緊,握著長劍的手已經被慕容逸緊緊地握住了。
一股內力起,隨著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血飛濺,血光刺眼,柳湛臉上猙獰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停留在生命中最後的一刻。
上官淺予愣得鬆了手,染血的長劍瞬間落到了地上……
呆呆地看著已經被一劍封喉的柳湛,睜著不瞑目的雙眸,凶狠狠地看著她,那張開的嘴還含著沒有說完的話。
“自尋死路。”
慕容逸輕輕地將上官淺予摟入懷中,擁著她就是往外走。
“阿逸,其實可以將柳湛交給朝廷的……”
西越自有其皇法,讓柳湛接受勞役之難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慕容逸將上官淺予橫抱了起來,輕輕地抱入了馬車,又是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好。
“七兒,柳湛必須死,若是將人交給刑部,本王擔心有變故。”
柳氏一族樹大根深,很難保沒有人會利用各種陰謀詭計將柳湛救走。
上官淺予低聲嘟囔了一句,“那也用不著你親自動手。”
熟料,男人溫厚的手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微微下垂的頭抬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深沉黑暗的亮眸。
“七兒,從她招惹你的第一天,本王就動了殺心。”
說著,慕容逸微微低頭,在她嬌嫩的唇兒烙下一吻,含糊地說著,“不親手殺了他,怎麼對得住你?”
柳湛對她的毛手毛腳,他全然看在眼裏記在心中,殺柳湛是籌備已久的必然。
上官淺予微微抬眸,盈盈目光看著慕容逸,鼻息裏是男人身上獨有的清香。
她的心頭湧上了一股暖意,有人寵著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上官淺予整個人像吃了軟骨散一樣癱在他的懷裏,“柳氏倒了,那柳玫怎麼辦?”
慕容逸揉了揉她的腦袋,“柳玫不是敵人。”
上官淺予小嘴一撇,似乎提到柳玫就有些不悅,既然他說不是敵人,那就不是敵人,誰讓她就是無條件地信他呢?
忽而,她的秀眉一皺,滿臉的疑惑,“阿逸,為什麼柳湛一直說我不是鳳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