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予皺眉,回眸看著那個前來稟告之人,相對於慕容雪厲色的得意,她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被壓製在門外的女子身上,她一身淡粉色衣裙染上了斑駁的血痕,看來是受到了極刑的對待,整個人幾乎是趴在在了地上,身子都在微微地發顫。
長發淩亂地散落,臉上的麵紗早已沒了,但是一臉鮮血,根本就沒有辦法辨認。
慕容雪看著上官淺予臉色依舊是沉穩不驚的模樣,她不禁嘴角一勾,心裏卻也不住地對上官淺予的冷靜有所折服。
這女人,麵臨這麼劣勢的局麵,居然還能麵不改色?
慕容雪踱步走到了上官淺予的跟前,將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上官淺予,璟王府搜出要犯,這責任是你來背,還是三弟?”
上官淺予的眸光微斂,看著那滿身是血的女子的手腕微動,那晧白的手腕處是一塊紅色的梅花印記。
梅花印記……
她的手不住地微微的撫上了胸口,她的胸口上就有同樣一個梅花印記……
同樣的梅花印記,她有一個,柳玫有一個,因為她們都是鳳者。
上官淺予的手心不住地收緊,在那麼一瞬間,她似乎就可以確定地上鮮血淋漓的女子就是柳玫,是她的長姐冰傾郡主軒轅卿。
慕容雪打量著上官淺予微微發白的秀臉,她的臉上染上了喜色,勝利之光已經占據了眉梢。
見上官淺予久久沒有回複,慕容雪輕聲地道,“上官淺予,在璟王府搜出了要犯柳玫,要是鬧到了父皇那裏,你認為三弟會受到怎麼樣的牽連呢?”
慕容雪整個人橫在了上官淺予的跟前,上官淺予依舊凝著眸,看著那個匍匐在地上的柳玫,看著她身上的鮮血一點一點地在地上蔓延著……
她的腦海裏閃過的是四年前的那個冬天,那風華絕代的女子被萬箭穿心死不瞑目的畫麵……
“上官淺予,本宮給你一個機會。”
慕容雪深深地看著上官淺予已經有些渙散的雙眸,咬著聲兒道,“你擔了窩藏要犯的責任,本宮可以保住璟王府,三弟絕對不會被牽連。”
上官淺予回了神,直勾勾地對上了慕容雪得意洋洋的眸子,在她的眸底,深深地倒影著她的影子。
她看到了自己一閃而過的慌亂,唇角微微抿緊,手握得更緊了。
“上官淺予,三弟為了你,可謂是放棄一切,為了他,你居然猶豫了?”
慕容雪將上官淺予此時的情緒拿捏在手中,她知道上官淺予已經慌張了,她繼續添油加醋,“你以為,父皇真的會被你的一麵之詞給欺騙了嗎?你以為你的慕陵公主的身份真的坐穩了嗎?”
慕容雪冷冷一笑,“父皇早就知道了你不是什麼慕陵公主,一直都是那尚書府的餘孽,可是他一直留著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上官淺予一驚,明媚的黑眸盯著慕容雪,“慕容雪,你什麼意思?”
“上官淺予,你命真好。”慕容雪勾了勾唇,笑得淡淡,“可是,本宮看不得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