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就是琉璃琴的遺落地圖。”紅櫻遞上羊皮卷,指著一處畫著紅印的地方,“當年琴書離開後,琉璃琴便隕落下天界了,根據當時南海的出界時間以及地標,有極大的可能落在了湘洲。”

“嗯,繼續說。”

紅櫻心中一喜,“而據說當年湘洲的確出現天空泛光,湘河白化的異像。所以準確來說,湘河許是琉璃琴的所在了。”

“哦。”弑皿(min)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紅櫻有些低落,他總是這樣。但她又不甘心道“屬下先退下了!”眼中充滿期待的亮光。

“嗯。”

紅櫻垂下頭,不情願的起身。突然,馬車一個急刹,紅櫻慣性的身子向前撲,弑皿也撞到了車壁上。隻覺胸口一沉,紅櫻便撲到了他懷裏。

她紅著臉,又鼓足勇氣,假裝不經意用她的飽滿蹭了蹭弑皿的手臂,臉上更紅了。

弑皿一伸手將她推開,臉上黑沉得似乎能滴出墨來,整個車廂都仿佛要被凍住似的。

“有時候,有的人出生便是鳳凰,但並不是都能夠成為有用鳳凰;但是,另一些出生就是野雞的人,卻因為實質和血統,注定不會成為鳳凰,即使成為了,那也隻是隻野鳳凰!”也許這是弑皿第一次說得這麼多了吧。理了理自己的衣袍。

紅櫻原本羞紅的臉一片慘白,“屬丶屬下告退!”

“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有人擋馬!”駕車的紅炎有些驚訝。

“趕走。”

“是!”

為了掩飾尷尬,紅櫻隨即便跳下車。她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平凡的外貌,破舊的衣裙,雜亂的長發,活脫脫一個女乞丐。

紅櫻冷笑。照以前攔車的女妖至少也是美人什麼的,現在連這種貨色都來了。

“女乞丐,膽子真是大啊!敢攔王爺的車!”

“交出小染。”墨九直接不理睬紅櫻眼中的鄙夷,畢竟她隻為了小染而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

說著紅櫻飛身上前,一掌劈向墨九,濃重的妖氣縈繞在她周身。墨九迅速一躲,費力的伸手,反擊紅櫻。她可不會讓她打!一道白光夾雜著指縫,靈巧的在手心穿梭。紅櫻後背一側,緊接著毫無防備的被反拍,一個踉蹌。隨後,墨九輕巧的踏進馬車。

迎麵而來的是淩厲的法力,鋪卷著黑沉的寒意,毫不留情往墨九麵門擊去。墨九往邊上一躲,層層的力量減慢了她的速度,不免傷上加傷,被擊中右臂。深厚的靈力震蕩她的四肢,吐了一大口血。

她滾落到車廂一角,不住的喘氣目光卻不忘掃向四處。一張羊皮卷掉到她的裙邊。弑皿見她躲開又集力於掌心,用力向她揮去,黑影閃過,強勁的妖風圍向墨九。墨九本就沒多少力氣,受的傷又太多,再乏力閃躲,隻能眼睜睜看著。果不其然,風卷簾而起,殘影落到地上。

“走。”弑皿厭惡的拍拍手,冷言道。

紅炎駕起車,憐憫的看了一眼墨九,哀歎一聲,然後離開。

墨九盡力捂著傷口,緊盯著遠去的馬車,剛落腳卻踩到什麼,抬起腳一看,是一張羊皮卷。

打開皮卷,上麵標注著幾個地名,特別是湘洲一帶還畫上了紅圈,標注著琉璃琴似的地圖。墨九收好,費力的離開。看著來往的一些妖,墨九湊近。

“請問剛才那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