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麵色猙獰道：“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也敢說我？我可不是丫鬟，我是堂堂蟒族公主。我是來聯姻的！如果不是那女人身份比我尊貴了點，現在我才是王妃！”
“那要留下定是你自己的意思了。”
“是又如何？！我是正牌公主，她不過是個養女罷了！”
養女？墨九一愣，漾虹既是養女身份，卻仍然比嫡親公主身份尊貴，那她究竟是何身份？
不再去多想，墨九目光陰寒，看著秀鳶：“我記得，在冥界，陛下不要的女人，便是沒了競選資格的人。盡管你留下來，充其量也隻是下人。”
這些知識還都是在王府學的，說起來，她還得感謝弑皿。
“那又如何？隻要陛下厭惡了她，這整個冥界就隻有我最漂亮最有身份，到時候，一切就不一定了！”
挑了挑眉，不再說話。對於像秀鳶這樣的人，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不多言，否則隻會激起她的凶狠本性。
吃過早餐，墨九來到霓虹殿的涼亭。涼亭正麵是一片湖。不同於忘川河的黑水，這裏的水清澈見底，很明顯的能看清湖底的鵝卵石。
微風拂過，驚起她一身涼意。
“陛下。”墨九並沒有回頭，兩眼仍是看著湖底。
暗夜不說話，背著雙手，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冥界沒有白晝之分，不管早晚，都是一片漆黑陰沉。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站著，且都是不愛說話的人、都是同類，顯得格外養眼。
就在墨九轉頭看他時，他也低頭看向她。
***
“你幹什麼？別跟著我，小九兒還在等我回去呢。”漾虹眉眼間盡是不耐煩，一巴掌拍掉暗宇握住他肩的手。
“哎呀，別啊嫂子，我可是你弟弟，還比不過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接著討好一笑。
漾虹一臉怪異的上下掃描暗宇，道：“你今天沒吃藥？”
“……”
“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情的叫我嫂子？難道你又想整我？”
“死女人，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這種人嗎？！”
“是。”漾虹毫不客氣的戳穿他，暗宇一陣尷尬。
甩開他的手，漾虹調頭就準備走。
“喂，等等！”
“幹嘛？！你放手！”漾虹掙紮著甩開他。
“小聲點！過來過來。”說著，拉著她往石子路旁的草叢躲，“快點！”
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被他推著，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
“你有病啊？！”
“我現在沒病，估計你要有病了，還是病入膏肓。”
“我能有什麼病？就你在這兒瞎嗶嗶，真是夠了你！”
“我……嗬！”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我就讓你看清楚，究竟是誰有病？！”緊接著將漾虹身子一掰，“你TM自己看！蠢女人！”
“你……”僅僅發出一個字，她隻覺得喉嚨發啞、難受得緊。
“這下成了別人的墊腳石吧？”暗宇嘲諷的笑著，懶懶看著漾虹。
“唉，你別哭啊！”亂了亂了，他可沒想到她這次會這麼弱，就這麼哭了。
漾虹紅著眼睛。